忍住吐槽,她替換應棲雍的位置,在床邊伸出手。結果,還沒碰到褲腰帶就被對方嚴防死守,真是半點靠近的可能也無,劍鞘都快戳她腦袋了。
這哪是思想前衛,根本是封建落后吧
“大哥,我們只是給你檢查傷勢。”無奈,宣幽儀一邊說一邊打手語,“你不要緊張,我們不會傷害你,畢竟我們都不是好人啊不,都不是壞人”
可惜,不是每一位古人都懂手語。
由于成長環境遠超碳基生命的想象,在謝此恒看來,宣幽儀打手語就像結印,卻沒丁點用處。
也是,一個沒有靈力的凡人,光學會結印有什么用呢
宣幽儀打了半天手語,沒用。無法,三人組只好齊上陣,耐心地比劃了好久。
“請你好好治傷。”宣幽儀嘆道,“帥哥都是人間瑰寶,死一個少一個,看一眼少一眼,你這樣不配合真讓人著急。”
胥望東忍不住吐槽“我跟小雍長得也不差啊,咋沒聽你夸一句帥”
“那能比嗎”宣幽儀振振有詞,“大佬的帥有目共睹,是國寶大熊貓級別的珍貴程度。你長相周正,就像黑白電視機,比較受老一輩喜歡。而小雍是校草那一掛的,就像黑白相間的貓,老少皆宜。”
應棲雍“宣姐,謝謝你沒有把我比作黑白相間的狗。”
胥望東“那這么算,阿努是黑白相間的牛”
宣幽儀
許是被煩到了,為了讓這幾個凡人死心,謝此恒終是點了頭。
他放下長劍,自行解開外衫,露出內里結實的身板。但他沒有再脫下去,只是稍稍卷起里衣,露出腹部的創口。
燈光下,猙獰的傷口跟緊實的肌肉形成鮮明對比,著實慘不忍睹
胥望東不忍再看“越看越嚴重啊,咋整”
“先消毒。”應棲雍取過酒精棉,“我打籃球受傷時就這樣,先用酒精棉把傷口周圍的沙塵去掉,再用雙氧水消毒,最后抹上紅藥水就行。”
“但他傷得太重了,還得縫針、打破傷風。可現在條件有限只能做簡單處理,得給他多纏幾圈繃帶,防止創口擴大導致內臟外流”
室內靜了下來,僅剩輕微的工具摩擦聲。
幾人不曾見過這么嚴重的傷口,處理起來難免笨手笨腳。只是見謝此恒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他們不禁鼓起了勇氣。
胥望東“大佬,接下來要縫針,沒麻藥的那種。”撈出消過毒的棉線,他穿上針,“不多,也就縫三針,把皮肉扎實點就好。”
謝此恒看向他和針線,似乎明了什么。
他很想告訴凡人這沒用,但在最后化作了默許。
畢竟他們太聒噪了
針小心扎了下來,用力地想戳進皮肉。誰知頂著皮肉的針頭越來越彎,直到“嘣”一聲折斷。
懵逼的眾人臥槽鋼鐵之軀
胥望東不信邪地拿起第二根,仍聽到了“嘣”的一聲。
僅有的兩根針全廢了,驚得他們面面相覷。在短暫的失語后,三人組腦洞全開,完全拴不住脫韁的思維。
宣幽儀“金鐘罩鐵布衫金剛不壞之身”
胥望東“聽說這功夫想練好必須是童子身啊噫,難道大佬這么風姿卓絕居然跟我一樣童子軍沒畢業”
“帥就一定要談戀愛嗎”應棲雍翻了個白眼,“我也很帥啊,但我談了嗎我沒有我可潔身自好了”
“所以你也是童子軍”
“閉嘴隱私問題不要公開討論”
宣幽儀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已經都知道了。
他們又吵了起來,而對這種“突然”的場景,厲蘊丹已是習慣。這三人雖聒噪了點,但比朝臣“安靜”多了。
倒是宗師頗為可憐,袒著傷口被冷落一邊,萬一感染了風寒怕是會走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