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譬如一個偌大的絞肉機,把所過之處的喪尸卷起,在石子與鐵片的摩擦中碾成碎泥。普通喪尸也好,人形喪尸也罷,它們無法抗衡這一股偉力,只能被“龍卷風”拔起吸入,再變成渣滓吐出。
始祖不語,切割線一擊穿透龍卷風,筆直地射向厲蘊丹。這一線貫穿了她的掌心,打得她手掌一歪,風暴偏離了那么三寸
“轟”它擦著始祖的左半身過去,碾滅了一座大樓。
厲蘊丹雙手收攏,猛地一拍,但見覆蓋在穹頂的念動力壓下,一把壓塌了始祖的脊梁,令他不得不單膝跪地。
趁他病要他命,厲蘊丹橫刀在手正要釋放大招,卻見一個黑色的長方形小盒飛旋在始祖的掌心中,他握住了它,抬眼看向她,再摁下按鈕
不好
鬼知道引爆器怎么會落在始祖手里
納米臂環的紅芒閃爍起來,而她與受傷的梁恩雅相距極近。厲蘊丹看向始祖,忽地發動全力躍至他身邊,后者的屏障堪堪閉合厲蘊丹將左手探進屏障,由著屏障卡住臂環,再猛地往后一拉手臂。
轟隆巨響,小型蘑菇云升起。
兩個身影同時被炸飛出去,始祖半面燒傷,血肉外翻。厲蘊丹的左臂炭黑了大片,正無力地垂落,顯然是無法出力了。
左臂受創,她感到無法言喻的疼痛。可她一聲不吭,依然集中注意力盯著始祖,并發起了不亞于全盛狀態的攻擊。
這一次,她要把始祖的頭顱留下來
有戰機飛出了基地,將大量解毒劑淋下。應棲雍跑出了最安全的實驗室,穿著一身實驗裝背負弓箭,幾個起落躍上城墻。
半精靈的視力非常好,能將戰場一覽無余。在發現厲蘊丹的所在,又見她的左手失去戰力后,應棲雍瞳孔驟縮,猛地拉開長弓。
這一箭猩紅如血,蘊含著他無盡的憤怒。
他鎖定始祖的后腦勺松開了弦,但見赤紅長箭急如星火,照紅了基地的半空。它裹挾著精靈的凈化力量擊潰了始祖的屏障,與此同時,厲蘊丹的刀砍向他的脖頸。
始祖不閃不避,在她迎上來時抬頭,第三只眼沖她張開。厲蘊丹鑄起念動力屏障,不依不饒地砍上去
梁恩雅“啊啊啊”
她額頭的第三只眼張開,劈出一道紅色的光。這紅光無視始祖的防御,一擊沖上他的面門。始祖頓時被打得偏過頭去,堪堪避開那支紅箭,脖子卻有半邊嵌入厲蘊丹的刀里。
最要命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面頰上被擊中的皮肉正在潰爛,這個“背叛者”的第三眼擁有瓦解“恩賜”活性的能力,能把它們從他體內剝離
比起遠程射手和持刀女子,背叛者才是奧拓斯人最大的威脅
只要她活著,奧拓斯人永無重見天日的一天。殺死她,無論如何他必須殺死她
心念與信念相融合,始祖的念動力竟是生生推開了厲蘊丹的攻擊。他脖頸的切口處涌出無數細小的肉芽,將半個脖子粘合起來。
他傾瀉出所有念動力,凝成了一片壓迫感極強的海嘯。
厲蘊丹深呼吸,決定試試熾陽道更爆裂的一式。她持刀運氣,甚至將星海也灌入其中。
“梁恩雅,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她命令道,“等我重創了他,你再去補刀。”
他要一個不留,她要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