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成功擊殺“吸血鬼公爵”1只,完成難度等級為“丁”,獎勵5000點。
奧蘭斯比威爾斯“便宜”,所以說他比較弱嗎但丁級難度只獎勵幾千點,神來之音還真是摳。
震落大杖上的血漬,杖尖劃過的鋒撩起一串火焰,又轉眼消失在空中。
事了拂衣去,厲蘊丹收杖前行。身后烈火不熄吞噬一切,伴著魔物惶恐的尖叫,傳來古堡塌方的轟鳴。濃煙四起,山體震動,滾滾氣浪從后頭襲來,吹得她衣袍長發獵獵作響,她卻依舊不緊不慢地前行,再無動于衷地走過鐵索橋。
待雙腳踏上對岸的懸崖,厲蘊丹反手一刀斬斷了鐵索橋,由著它從這一端重重蕩下,狠狠地撞擊在載著古堡的山壁上,成為壓垮對面地基的最后一根稻草。
剎那,轟隆隆的巨響不絕于耳。古堡湮滅、山體傾塌,它們連同鐵索橋一道墜入翻滾的澗水中,再被水流帶走一切痕跡。
貫通兩界的道路消失,另一界的景象恍若海市蜃樓,不多時便再也不見。懸崖還是那座懸崖,山體仍是那座山體,可厲蘊丹明白,有些東西終歸是不一樣了。
至少,這條通道已經毀在她的手里。
沒有多留,她轉身返回營地。天亮之后,她還要行兵。
誰知,一夜沒睡的人遠不止她一個。打從她離開營地獨自前往魔窟起,一眾獵魔人和女巫就沒合過眼,只是守在原地等她歸來。
時至今日,他們已不畏懼在黑夜中點亮燭光。當厲蘊丹撥開林葉、看見一片燈火昏黃的帳篷時,她的心里竟涌上一股難言的懷念。
此情此景,她曾在大厲軍營見過。
駐扎在湖畔的帳篷,下水打鬧的青壯,在營地摔跤的小將。他們也曾在夜間燃起篝火、啃著軍糧;也曾說起自己家住何處、尚有妻小要養奈何戰爭殘酷,一將功成萬骨枯。那一張張年輕的臉永遠消失在金戈之下,此生不復再見。她記得年紀最小的那個,僅僅只有十四歲。
嗯,她還記得他們,那是她大厲最英勇的兒郎。
殿下,我們愿與你同往,不論生死他們說了同往,卻并未與她同歸。
“達諾琳大人,您回來了”
厲蘊丹接過獵魔人手中的短燭,道“我回來了。”
她回來了,一個人的凱旋“你們怎么不睡”
阿卜薩婆婆“誰能睡得著達諾琳,你是我們的首領,是你把這批烏合之眾凝聚在一起,成為一支能用的軍隊,他們的核心就是你,也只有你能讓他們信服。你不讓我們跟著,我們就不跟。但在你回來之前,我們也無法安睡。”
即使知道厲蘊丹實力很強,可萬一呢萬一首領出了事呢
那軍隊該何去何從,女巫該如何自處興許剛剛改善一點的大環境又會墮成以前的模樣,甚至比以前更糟糕。
到現在,厲蘊丹早已不是“一個人”,而是他們的精神象征。無論這場革命何時結束,她都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