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么不張嘴,一張嘴真能氣死鬼。僵王聽得怒從心起,張嘴咬向她的脖頸,企圖將她吸干。誰知它快,雷劫更快,只見劫云成形,一道雷光從天而降,狠狠劈在一人一刀一僵身上。
剛遭遇過九九天劫,厲蘊丹體內的紫金元嬰可不怵這個,當下便擺出五心向天的姿勢淬體,連帶著厲蘊丹也一同受益。僵王就不同了,它作惡多端業障頗深,一道雷劈上身可謂五內俱焚,痛得理智全失。
“嗷”
它松開厲蘊丹,一擊拍向自己的心口,將鎖魔刀拍飛出去。許是吃過兩次虧學乖了些,僵王提速遠離雷劫的區域,本以為能逃出生天,誰知厲蘊丹的坑是一個連著一個,讓它防不勝防。
她不顧流血的腹部,只一手握住鎖魔刀,一手取出了它留在大墓的頭發。它曾將頭發當作化身,放在大墓吸食陰煞,如今這頭發依舊是它的化身,卻成了牽制它的命門。
僵王“不可能,帝王之物你如何碰的”她只是個女人,怎么會有帝王的氣運她哪來的帝王命格史上有女子為帝嗎
不可能
厲蘊丹將它的頭發纏在鎖魔刀上,后松開手讓鎖魔刀飛上天空,平靜地看向僵王“帝王之物孤如何碰不得你以為這世上只有你一個皇帝嗎”
僵王“你,也是”
“轟隆”第二道天雷劈下,鎖魔刀在雷光的淬煉中黑光彌漫,又半渡金色佛光。
它是丁級孤品,既是殺戮的魔宗之刀,又是鎖盡惡魔的辟邪佛寶。陰陽自成,黑白相融,正邪共濟,這使得天雷也成了它的養料,而非摧折它的毒藥。
雷光覆體,劈得那一縷頭發燃起業火。幾乎同時,僵王的身上也燃起業火,熊熊燃燒。它在火中嘶吼,鎖魔刀在承受雷光,厲蘊丹手一伸召出“昆吾太和劍”,決定以這甲級瑰寶取下僵王頭顱,結束這一場試煉。
“轟隆”
厲蘊丹舉起劍,她認為該結束了。殊不知,帝王的狠是同樣的狠,帝王的瘋是真切的瘋。她敢拼上性命與它相搏,殺到忘卻生死;它何以不會孤注一擲搏命,換來與她同歸于盡
它到底是僵王,五百年的沉睡雖然沒教會它怎么修煉,但卻把它的軀體鑄成了一個天然的吸收陰煞的容器。只要它想、它舍得、它愿意,就能與眾尸搶奪陰煞,爭取那一線渺茫的、成為旱魃的天機。
它本來計算好的
計算好的
茅山式微,代代難出金丹。對付一只不化骨要三十個左右的金丹道士,而等它把自己煉成不化骨,茅山不一定能湊齊三十個金丹。
怎知那處風水大穴太好,它出墓的那刻就是“伏尸”,比不化骨還強一個檔次。
再后來,經歷雷劫、吸干道士血液,它一躍成了標準的游尸,距離化作旱魃只剩一個境界。最后,只要以天下為引,它定能篡奪天機成為跳出輪回的旱魃,可惜可惜
它明明算好的,結果全毀在她手里
僵王怒視厲蘊丹“我要你死”
竟是連“朕”也不用了。
它頂著粉身碎骨的疼痛,在下一波雷擊中強行打開了丹田,讓那一口不散的尸氣與天地溝通,汲取溢散的陰煞之氣。霎時,皇城中的死氣、邪氣、怨氣與陰煞相融,結合成滾滾黑潮涌入它的丹田。
陰邪淬煉魔物,惡煞沸騰百骸,僵王的每一寸肌骨都成了天然容納陰煞的器物,它瘋狂吸收周圍的力量,連一眾尸兵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