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欣怡“應該是讓我們打掃衛生,然后開始做飯吧要真摸不準意思,就看看他們在做什么,跟著做準沒事兒。”
一行人收拾東西往外走,九人隊與二十七人組也漸漸融為一體。待離開部落夠遠了,他們才有膽子湊到占卜師身邊,小聲詢問能不能給巫占卜則個,看看“神仙”是個什么命格
馮語溪“你們在想屁吃”
“知道言靈師嗎知道低序列不得對高序列出手的占卜規矩嗎雖然那位巫不是造化者,但她明顯具備了高序列的實力。我要是冒然占卜,就跟進了副本直接占卜誰是boss一樣,八成會被反噬。你們不怕死,我還怕死呢”
“占占占,占個屁啊占”
馮語溪罵罵咧咧往前走,許是拿捏著一整個團隊的八字,團隊只能挨罵,還真不能拿她怎么樣。
“以前一個個進了主神空間都自命不凡的,還以為自己是什么天選之子、天之驕女,全都來找我算命看星盤。現在遭到副本的打,終于知道命運的不可抗性,成天慫得跟個包子似的,遇到屁點大的事都要占一占,占尼瑪不知道占卜很耗神的嗎”
“再讓我占,看我不咒殺你們。”
眾人看來跟“巫”接近的職業者都不能惹。
傍晚時分,原始人帶回了柴火、死去的或受傷的獵物,而造化者扛回了一頭受波及而死的棕熊,背回了兩只獐子和一頭雄性成年麋鹿。
在部落生活至今,他們已能熟練地剝皮、刮肉、燉骨熬湯。鑒于高爐的建成,他們自制了不少瓷鍋瓷碗,如今姜蒜大蔥一下鍋,鹽巴蜂蜜配醬料,卸了獐子肉到鍋里,香味立馬飄了出來。
今晚,一窩造化者大顯身手,在有限的條件下造出個滿漢全席。只見一張長木桌上放著烤鹿、熊掌和大鯰,野果野菜俱全,部落中的男女不禁跳起了舞,像是在慶祝又一天的豐收。
厲蘊丹過來與他們同食,開餐即是一條白胖的蟲子。
見她面無表情地吞下,一眾造化者的臉色變得精彩紛呈,他們不由自主地看向白蟲,小聲交流“不要告訴我只有生吃蟲子才能變強。”
厲蘊丹平靜地吞下了第二條。
蒙云輝撈過一條蟲子,幾經掙扎之下終是塞進了嘴里。第一口下去,他的神情就變得十分麻木,仿佛行尸走肉。
“隊長,怎么樣什么味道”
“嘔”蒙云輝捂住嘴,閃電般沖進林子里。
“”
倒是羅欣怡道了句“沒用的男人”,撿起一條白蟲穿筷而過,放在火上烤了起來。不多時,她給蟲子淋上細鹽和胡椒,呼了幾下就送進嘴里,發現味道不是很難接受。
“難吃的部分是內臟,味道很怪。”羅欣怡道,“蟲肉很鮮美,你們也試試吧。”
見他們嘗試吃蟲,厲蘊丹便不再做樣子了。她吃了些熊掌和鹿肉就說飽了,之后取過獐子皮、黑曜石刀和椰子殼去河邊,像是去處理皮子一樣。
阿努從不過問厲蘊丹要去做什么,他明白自己只要守好部落就行了。唯有造化者們很疑惑,他們以為厲蘊丹這么強在部落里一定享有特權,不想連獐子皮都是親手處理,給人“誰也不比誰高貴”的感覺。
柳書勻感慨道“突然覺得這才是典型的武林高手。”
上了戰場以一敵百,回到家里刮皮擇菜。他們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手撕兩大團隊,全殲三百多名造化者”的兇殘上,沒想到她也會像一個普通人般吃飯喝水,趕去河邊清理皮子。
“要跟去看看嗎”
“不行”柳書勻嚴詞拒絕,“你們女孩子跟過去就算了,我跟去干嘛,這不變態嗎萬一她是去洗澡,我不就被拿去祭天了嗎”
他說得好有道理,讓眾人心服口服。當下,只有幾個女孩抱著皮子同去了河道邊,剩下的人坐在火邊守夜,安靜地等待黎明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