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可他們忽略了一點,當他們在觀察螞蟻時,總會手賤地去給螞蟻制造點意外。比如火攻水淹、淋油腳踩,或是心情好了給點面包屑,特享受這種上帝視角帶來的主宰感。
遺憾的是,人一成年就忘了孩童時期的“純惡”,真想起來也只會道一句“當時年紀小不懂事”。沒人會說出黑歷史,自然而然地,他們忽略了觀察者最有可能做的事。
走到鹽湖已是下午,他們嚼了些肉干就用陶罐舀滿鹽水,再縛到身上往回走。就這么來一趟,帶回去的鹽足夠部落吃上半個月,要是沒有肉要腌制,可以吃上更久。
他們往回走去,一路上話題換了好幾個。
厲蘊丹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一天下來聽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火雷噬嗑和烈火永燃能打起來,大概率是大團隊在變相削人了。”
“你們懂得,團隊招人是要發工資、發道具,可招進去的人也得給團隊繳稅。羊毛雖少,可薅的基數大也不容小覷。你們想想,一批人兩百個,就算每人交個500點,這特么也十萬點了。”
“等人死光,這十萬點就成了團隊的資金,高序列再中飽私囊,入幾個甲級道具,誰能說什么呢所以,別聽他們打架說有什么宿怨,多半是高層人員搞出來的話術,然后讓下屬去爭個頭破血流。”
“有一說一,大團隊多少帶點臟,避免不了,而且人心也不齊。哪像我們這樣的小隊,都是朋友、賬目透明,打架時也放心把后背交給人”
說說笑笑,等天色徹底黑了下來,他們在烤肉的香氣中回到了部落。
把鹽水交給老人,青壯招呼他們一起吃肉。背鹽水是個力氣活,他們當造化者累得很,把烤得最好的肉都留給了他們。
人一貫是會享受的生物,自從造化者發現了茶葉,原始人就學會用水果和茶葉造果茶了。到了今天,盤里放了大肉,罐里盛了果茶,吃吃喝喝,很是和樂。
厲蘊丹拆吃了一只叫花雞,有看著族人載歌載舞,只是在進食的過程中,她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身后的天空出現,沒歇多久就消失了。
很好。
用完晚飯,厲蘊丹破天荒地去戰斗過的地方練習魔法。從四元素的基礎魔法到禁忌魔咒,從五行拓展魔法到組合魔咒大招開開合合,樹木斷了再長,長了再斷植被生生死死,大地遍布魔力。
練習只一小時,她就離開了。
等她回茅屋打坐,先是造化者去樹林走了一圈,直呼“非人哉”,后是機械師再去林子里轉了圈,撿回受災動物只,全解剖了看看有沒有“章魚球”。
結果,他拆骨剝皮的技術得到了進化,章魚球卻再沒發現一個。為了部落的安全著想,他承包了獵物的拆解任務,每天活得“腥風血雨”。
及至三天后的深夜,一道空間罅隙才緩緩打開,向外汲取著充盈的魔力。與此同時,在茅屋中打坐的厲蘊丹睜開眼,她變幻手勢,開始遠距離驅動禁咒。
早在被外星人的光炮擊中之時,她就明白那玩意兒跟個“法師”一樣,可以從外界汲取力量化作自身的力量。
既然如此,她不如先喂它吃個飽,再從內部好好瓦解它。那一發光炮轟得怪疼的,若是沒戰甲阻隔,她多半皮開肉綻。如今,也到了對方還債的時候了。
厲蘊丹舍棄無聲咒,第一次念起了咒語。許是強化了玄悟通明法的原因,她的語言充斥著一種神異的力量,大幅增加了咒語的輸出強度。
此時此刻,一艘由外向內汲取能量的飛船莫名出了故障。它極具智慧,在第一時間就判斷出“能量發生質變”的問題,不僅立刻阻斷了能量的吸取,還往外瘋狂吐著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