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女寢的三人慢慢睜開眼。她們彼此打了個手勢,最后紀元桃和宣幽儀相繼歇下,留厲蘊丹守夜。
從他們高調處事開始,就沒有“安穩夜”可談了。在敵方會開蟲洞的情況下,地球有著隨時被襲的危險。
與此同時,男寢的半夜。
齊懌宇與數學題戰得難解難分“今晚我守夜,你們睡吧我再刷一套卷子,就一套,刷完再換人守”
“不用這么麻煩,我守夜。”胥望東玩著手游,決定戰斗到底,“你刷題還要換人,我打游戲能通宵,還是我守方便點。”
阿努道“你們都不夠警覺,還是我來吧,守夜這塊我很在行。”
應棲雍潑下冷水,揭開殘酷的本質“拉倒吧,等隔壁呼嚕聲起,誰還能睡得著還不如趁現在瞇一會兒,對了,老六呢還在洗澡嗎”
“他給家里打電話。”
“家”這個字真是熟悉又陌生,回憶在試煉場呆的每一年,“家”的影子似乎距離他們越來越遠。
應棲雍躺下“真好,他還能回家看看。”
“可不,我也想我爸媽了。”胥望東陷入了回憶,此時適逢金嘉云打完電話回來,一聽大家在聊父母,不禁也加入了話題。
太好了,他終于跟這批非人類有了共同語言原來大家都有爸媽,他們不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自然而然地,男寢的“臥談會”開始了。
胥望東“我家往上數八代都是農民,可謂根正苗紅。作為家里蹦出去的標準大學生,我就是全村的希望。講真,找份不會降薪、不會失業的工作,買房買車談個女朋友,就是我的人生理想了。”
齊懌宇“我爸媽都是知識分子,我從小壓力就大,總覺得不考個級的大學對不起他們。但這幾年跟桃子處久了,我覺得她說得對,高考是給自己前十八年的交代,只為自己,不為別人。所以,考到哪兒、考成什么樣都無所謂,關鍵是”他落筆算數,“我盡力了等晚年想起這一段經歷,我能說一句不后悔。”
金嘉云“三哥你呢”
“我”應棲雍本不想說,但為一探謝此恒的身份背景,他還是說了,“我就是招人恨的富n代子弟,你們游樂場走起,我馬術賽車皮艇隨便玩。要不是我自律,早就在紙醉金迷里墮落了。”
“我爸媽都不是善茬,雖然明面上教我真善美,但私底下讓我認清假丑惡。他們滿足我的任何要求,我也按他們給的繼承人標準長大,只是后來還是掰了。”
胥望東“咋掰的”
應棲雍“我叛逆期到了。”
“”
輪到阿努時,他說的話讓眾人驚呆了“你們都是一父一母,可在我的部村落里,一般每個孩子會有三個爸爸,但只有一個媽媽。”
金嘉云震驚了“離婚率和再婚率這么高嗎”
阿努絞盡腦汁“不是離婚,而是就這么在一起生活很常見。男人們一個打獵,一個干活,一個教孩子怎么打獵,女人有三個男人是很正常的事。”
很正常的事,格局一下子打開了
金嘉云“這不重婚罪嗎”
阿努“在村落里,這是合法的。”
合法的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