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之惡,并未朝夕之事,而是從史載以來就存在的本惡。
昔有拿嬰兒做恐懼實驗的“小艾伯特實驗”,也有拿孤兒做語言干預實驗的“魔鬼研究”,仿佛披上科學的外衣,打上“科學越大,人越渺小”的旗號就能無視道德一樣,為所欲為地做盡惡事。
他們總說“為了科技的進步,人類的犧牲是必要的。”
他們也說“為了全人類,科技必須拋棄一些不必要的道德心。”
好話歹話都被他們說盡,傳統藝能如此,若不施以重創,未來的他們只會更加肆無忌憚。
事實不就是這樣么發展到星際時代,他們已經到了拿人類的胚胎做實驗的地步,甚至不經過其父母的同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胥望東“特別可笑不少夫妻簽的協議都是體外孕生而不是蟲尾孕生,他們卻自作主張地把胚胎挪到了蟲尾,再將誕生的孩子交給那些夫妻,讓他們花錢花精力養大,再以您的孩子身體素質和精神力都非常優異的理由招進各地的重點軍校,最后讓他們死在戰場上。”
貫穿幾百年的罪惡實驗,記錄了太多血淋淋的事實。胥望東讓征服者解析智腦,后在天王星基地與一眾情報員日夜深扒,等看完記錄,人都麻了。
“在他們眼里,百姓不是子民,就韭菜;嬰孩不是希望,是白鼠。一面讓蟲子取代嬰孩,一面又相信父母對孩子的愛會讓蟲生人產生歸屬感,另一面又讓他們全死在戰場上,簡直虛偽到極點。”
“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們的實驗是成功了。”胥望東的語氣有些沉重,“只能說,人類獨有的情感愛,真的是一個奇跡,它能讓蟲類也產生類似的情緒。他們能感覺到愛,也懂得付出愛,并堅信自己是人,還在為人類全盤付出”
“如果這時候公開真相,那他們該怎么辦”
“這就是最為難的地方。”
不得不說,“蟲尾孕生”實驗做得最“妙”的地方就是利用了人性的善,以及善人對同胞本能的維護和憐憫之心。
蟲生人與人類從小一塊長大,一起進入軍隊,或犧牲或存活,個中的因緣際會無法用一個基因不同來斬斷。甚至,他們中的部分已組成家庭,公布真相等同于割裂雙方的關系還要求他們站隊,這樣真的好嗎
放在大帝國,或許只是一句話的事。可擱在腦中刻著“和”字概念的華盟,這無疑成了件棘手的事。
由此可見,這實驗從頭到尾排除的就是華盟,防的也是華盟。
胥望東“最大的壞消息是,舊地球上已經有不少蟲生人了。”他嘆道,“雖然華盟拒絕引進蟲尾孕生技術,但架不住人的選擇是自由的。近百年來,華盟的蟲生人數量大約在11左右,壓根處理不得,除非從他們父母的尸體上踏過去。”
聞言,厲蘊丹道“這么一來,只能通過基因改造來達成目的了。”
開戰絕不可能,一旦開戰,蟲生人能一帶多,難道造化者真要滅世嗎
胥望東“也是沒辦法的事”
叮隱藏支線任務解鎖至85,死亡率提升至90,請您提高警惕,注意生命安全。
胥望東剎那捧住臉,吶喊式變臉“這特么真是沒辦法的事”
90的死亡率,主神這是要他狗命嗎
星艦追逐者進入蟲洞,穿過折疊的時空隧道,躍遷至另一個星系。它記著上次的行進路線,幾乎是一路平順地抵達目的地。
只是在接近時,原本穩定的磁場受到了嚴重干擾,星艦內的設備受到影響,各項數值都有了異常的起伏。見狀,厲蘊丹不慌不忙地釋放精神力包裹住星艦,而隨著她的力量擴散,星艦外的磁場逐漸穩定了下來。
厲蘊丹“你是與我同去,還是呆在星艦里”
她終是有些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