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原主的枕邊人,喬廷不可能不知道原主的心事,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每天上下班都按時回來,對原主比以前更加溫柔體貼。每日出去上班前會溫柔的吻她的額頭,每日出門回來會給她帶她喜歡吃的零食,回到家會幫她分擔家務,表現得跟正常的丈夫沒有什么區別。
原主在崩潰中選擇自愈,又在自愈后繼續崩潰,情緒反反復復。就在她催眠她自己那些照片都是她臆想出來的時候。
照片里的女人來找她了,她說,她懷孕了,不能讓她的孩子做私生子,她說了許多關于她跟她丈夫相處的細節。
那個女人才剛剛走,原主就繃不住了。
原主跟喬廷結婚三年,這三年來,他們之間一直避孕,他一直說他并不喜歡孩子,她也還年輕,孩子不著急,他還想跟她再過過二人世界。
可那樣一個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孩子的男人,卻跟外頭的女人有了孩子。她想起他們的從前,想起了他們的海誓山盟。
原主越想越難過,思維就走進了死胡同,夜里躺在床上,秘書說的那些跟她丈夫相處的細節循環在她腦子回放,她一個不注意,便去浴室割了腕。
在渾身的血被放空的那一瞬間,她忽然看到了她的命運,在她死后,她的父母兄長為了給她報仇,結果卻進了喬廷跟那個女人提前布置的陷阱。
她爸爸的公職沒有了,她哥哥的公司也在喬廷跟那個女人的圍追堵截之下破了產,家里的房子地都賣了也不夠還債,她的父母一把年紀了還在外面打工還工人們的工錢,她曾經意氣風發的哥哥從那以后做什么都不順,但凡有點成績,便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重復破產。
她嫂子也跟她哥哥離了婚,帶著孩子出了國,從此以后,再也沒有回來過。
妻離子散的痛苦讓她哥哥苦不堪言,到最后,她哥哥終于受不了這種折磨,從十樓一躍而下,她的父母本就中年喪女,不到十年又接著沒了兒子,他們接受不了這種打擊,也相繼過世了。
應如月沿著原主的記憶在一樓電視桌的抽屜里找到了醫療箱,從里面拿出碘伏、云南白藥以及繃帶,學著原主記憶里給喬廷上藥的步驟給自己上藥。
應如月想起自己見到原主時她絕望又瘋狂的模樣。原主說,她這一輩子,最后悔的就是小時候心軟,跟喬廷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在一起。
原主的愿望很簡單,守護家里人,讓他們這一輩子平平安安,闔家幸福。還有一個就是有德報德有怨報怨,喬庭不是喜歡讓人破產再也爬不起來嗎那就讓他嘗一嘗這樣的味道好了。
胃部傳來一陣絞痛,應如月皺著眉頭捂了捂肚子,原主的上一頓飯還是前天晚上吃的,昨天還沒吃早餐那個女人就來了,之后原主就吃不下飯了。
應如月朝廚房走去。
現在是82年,改革開放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喬廷喜歡享受,在賺了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看起來十分高大上的東西買回來,因此原主的家中冰箱洗衣機空調甚至是微波爐都一應俱全。
光這些家具電器就得花好幾萬,在這個國民普遍都窮的年代,好幾萬已經是個不小的數目了,也由此可見,喬廷的生意多賺錢。
原主是個愛干凈的姑娘,廚房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臺面地面一絲油光也看不見。
冰箱里有原主之前做了沒吃完的菜,應如月拿出來放進微波爐里,兩分鐘后聽滴的一聲,冰冷的飯菜就熱了。熱好飯菜又熱了一碗米飯,端到餐桌前應如月迫不及待的開始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