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蓮多聰明啊,聽這話就知道音是什么,她上下掃了應如月一眼,隨即將目光定格在應如月包著紗布的手腕上,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的手怎么了”王曉蓮的聲音帶著一些她都察覺不到的抖。
從去年開始,她閨女的精神越來越差,她這當媽的每次見面只能旁敲側擊的去勸去說,連正面去講都怕刺激到她。
應如月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手腕,說“早上起來的時候杵在門上崴了,我覺著有點疼就纏上了紗布。”
在王曉蓮并不信任的眼光中,應如月解開紗布。她是植物成精,自愈能力比一般的精怪要強悍許多,她的靈魂注入到這具身軀后自動蘊養著這具身軀,上午還猙獰的傷痕到了現在已經回復如初,王曉蓮抓著她的手左右看了看,沒看出什么問題來,高高提起的心就放了下來。
王曉蓮這一輩子就兩個孩子,老大是兒子,打小就調皮,三天兩頭的就跟人打架,她總有操不完的心,但隨著年紀增長,他倒是越發沉穩了起來,到了現在,老大基本上用不著她管了。
倒是老二,小時候乖巧懂事,長大了卻開始叛逆了,就像嫁給喬庭那小子的時候,他們這些長輩就沒有一個人同意的,那小崽子從小就能看出來是個心機深沉的,長大了就更加了,她女兒單純心也誠,跟這種人結婚,恐怕后半輩子都得被吃得死死的。
可他們說的話她不聽啊,她固執的認為喬庭是她的良人,不惜用絕食的方式讓他們妥協,他們當父母的總是拗不過子女的。
她的女兒,花骨朵一般的年紀嫁給了喬庭,可婚后的日子卻過得并不如意,她這個當媽的眼睜睜的看著她以前活潑靈動的閨女變得沉默穩重。她的心鈍鈍的疼,可她沒有辦法。
這個人是她閨女選的,且她閨女沒有要從這段婚姻里走出來的意思,她這個當媽的能幫助的少之又少。
“還疼嗎老林頭治療跌打扭傷有一套,你去給他看看”老林頭是前頭小診所的醫生,什么都能治一點,這一片誰有個什么病什么痛都是找他看的。
“不疼了。”
王曉蓮聽了,便沒再管了,孩子都這么大了,疼了痛了還能不知道
她手腳麻利的收拾碗筷去了,應如月也不干坐著,她拿了抹布擦桌子,收拾利索后母女二人去了客廳。
在客廳坐下沒一會兒她就困了,回了原主出嫁前就住的房間。
這件房間不大,但光線很好,屋里的擺設跟原主沒出嫁前一樣,應如月躺在床上,一股洗衣粉清洗劑的味道涌入鼻腔,她拉開被子蓋在身上,王曉蓮推門進來,幫她把窗簾拉上,屋里瞬間就暗了下來。
應如月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往下合,在合上之前,應如月忽然問還沒走出屋的王曉蓮“媽,如果你有個離了婚的女兒,你會嫌棄她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