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驚奇地問他,“你干嘛?跑什么?”
謝信一邊飛奔,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回答:“罵……的,她……手機忘……在我……床上了……”
劉威哭笑不得,罵了一句:“沙雕!”
又過了幾分鐘,謝信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手機。
劉威覺得有些不對,旋即明白過來,大喊:“艸,手機拿來了,包呢?”
謝信一愣,停下腳步,看了看空著的另一只手,臉上的表情就如同吃了屎一般。
他喘著氣,臉色數變,最終仿佛做出了重要決定一般,說,“不……管了,對她……來講,手機……比較重要!”
隨后,他起身,繼續奔跑。
這一回,不光是劉威,所有剩下的老師異口同聲地喊了一句:“沙雕!”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還在等車的老師只剩下了兩個,加上不用再去蹭住的劉威,一共還有三個。
然后他們又看到了慢悠悠返回的謝信。
奇怪的是,謝信手里的手機還在。
“我曹了,你這沙雕怎么又把手機帶回來了?”劉威實在是無語了。
謝信搖了搖頭,“我到那兒的時候,她已經走了。”
“啊?”
“可能是網約車到了,她先上車回家了吧。”
“哦,這樣啊。”劉威點了點頭,隨即覺得不大對勁,“這……可能嗎?她手機還沒拿到呢……你覺得她會不拿到手機,也不跟你告個別就上車走了嗎?”
謝信的臉色很快難看起來。
“是啊……按道理不會的啊……”
“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劉威剛剛說完,便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呸呸呸,烏鴉嘴!”
……
回憶告一段落。
“后來,事情就朝著大家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了。”劉威語氣沉重地說。“我陪著你一起在叫到網約車的地方找了很久,也沒有發現烏陽的蹤跡。最后只好先回家。
“然后,凌晨十二點半左右,你來敲我的房門,說烏陽的哥哥打電話到她的手機上,問她怎么還沒有回家,結果發現是你接的電話。
“這下大家都慌了。
“當時我的酒也醒了大半,這才想到讓你調出網約車的記錄來。
“然后發現,在經過你們叫車地點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司機取消了訂單。”
謝信:“……”
劉威繼續用低沉的嗓音說:“后面經過調查,警方把網約車司機以及送餐的外賣員列為了重大嫌疑人。因為:那個送餐員和網約車司機,是一起來本市打拼的發小,兩人合住在一起,在那個送餐員被打之前和他通話的,正是網約車司機!
“警方經過調查沿途監控,發現司機在接到你的訂單之后,先開車去接了那個外賣員,隨后才去的你們的叫車地點。
“然后這輛車開往了一處荒山野嶺。過了一段時間,又開出了本市,最后消失了。
“司機、外賣員手機同時關機。
“至今沒有找到二人蹤跡。”
這么看來,這兩人很大可能就是兇手了。謝信不禁為那個失蹤的護士感到惋惜。
“他們……”謝信剛想說什么,電話突然響起。
他拿出手機,只見屏幕上顯示著兩個字:烏澤。
“烏陽的警察哥哥?”看見這兩個字,劉威挑了挑眉。
謝信按下了接聽鍵。
“喂?”
“謝信嗎?那個網約車司機今天來自首了。他說他想見你。”
“……好,我現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