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謝信的分析,烏澤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
好一會兒之后,他才用低沉的聲音回道,“我知道了……我會把這些疑點告訴他們的。先這樣吧!”
說罷,他掛掉了電話。
謝信無奈的搖搖頭,“他是人間的警察,我是地府的警察,我們倆的對話,就像烏鴉與烏鴉拉呱——不祥的烏鴉,總帶來不詳的消息……喂,你在干嘛?”
他看著蹲在鋼琴旁聚精會神地盯著小狗團子的林靜姝,臉上一陣莫名其妙。
團子也是一臉的警惕。
它原本向林靜姝討吃的不成,便怏怏不樂地跑到鋼琴旁邊趴下啃一塊骨頭——那骨頭看起來放在那里好久了,雖然眼下是十二月份,但廣深的冬天溫度并不足以保鮮,因此骨頭還是散發著一絲臭氣。
眼下林靜姝不知為何靠近了它,眼神死死地盯著它爪子下的骨頭,讓它感覺到了威脅。
林靜姝緩緩將右手伸向了骨頭。
團子的眼神死死地跟著她的手,視線逐漸下移,喉嚨中也不停地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但林靜姝毫不理會。
謝信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她為何對這骨頭這么感興趣?
難道,她在這骨頭上發現了什么?
啃骨頭的狗,所啃的骨頭,來源是什么?
豬骨,羊骨,牛骨,
還是,人的骨頭?
如果那是人的骨頭……
他的精神不由得緊張和興奮起來。
回想起第一次進屋的時候,似乎那時候他就覺得這房間里有些臭。
不光是他,林靜姝今天來的時候也這么說。
除了劉威。
也許是久居花室不識香的緣故吧?呆久了他也聞不出來了。
又或者……
能在這間房子里完成殺人——碎尸——剁骨的,不可能是別人了吧?
只有可能是劉威與謝信二人中的一個!
甚至,兩者都有份!
那么他或者他們,殺的人是誰呢?
烏陽?
不對!趙海龍那邊,已經承認烏陽那晚是被他的車帶走的了。
那又會是誰?
謝信只覺得腦子如同一灘漿糊。
他慢慢地靠了過去。
眼看林靜姝的手就要摸到骨頭,小狗團子終于按捺不住,猛地伸頭,咬住了骨頭的一頭。
與此同時,林靜姝也閃電出手,抓住了另一頭。
接著,她猝然發力,將叼著骨頭的團子提了起來。
“松口!”她對團子喝道。
團子犬牙緊咬,瞪著烏溜溜的眼睛看她,沒有松口的意思。
林靜姝伸出左手,捏住了團子的蛋蛋,臉上露出邪惡的笑:“你再不松口,老娘捏爆你的蛋蛋!懂?”
團子顯然聽不懂人話。
于是林靜姝左手加了把力。
團子顯然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女人居然跟它的遠親——非洲**哥鬣狗有著類似的絕技,菊花一緊,松開了嘴巴。
在它松口的同時,林靜姝也放開了手。
落到了地面,它有些恐懼地看了林靜姝一眼,夾著尾巴逃向了謝信的臥室。
謝信走到林靜姝面前,仔細地盯著林靜姝手中的骨頭,緩緩發問。
“你莫非覺得,這骨頭……”
話音未落,林靜姝抬起手,張開嘴巴,將骨頭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