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車停在路邊,司機喊了句“記得帶上貴重的隨身物品。”
現在是凌晨時間,晚上才下過一場小雨,被水洗過的街道干凈,夜色愈發冷清。
24小時營業藥店里,在店員細心的推薦下,封野拿好一盒醒酒藥。
扶著洛韞進電梯,到了門口,好容易才問出他家里的密碼,進門后,他摁下玄關處的開關,客廳一下亮起來。
燈光的耀眼讓洛韞微微蹙眉,他意識模糊地哼了兩下,喊了聲“封野。”
“在呢。”封野彎腰,單手拿出放在鞋柜里的拖鞋,“你先抬一下腳。”
趴在他身后的洛韞微微抿著唇,也沒給他什么反應,封野只好蹲下去,一邊扶著他,一邊握住他腳腕,幫洛韞換好鞋,再帶著人回臥室躺下。
家里沒有熱水,要臨時燒水,把人放在床上,順手給他蓋上被子,封野剛起身準備離開,他的衣擺就被洛韞扯了扯,緊跟著,兩只細白胳膊纏著他不放。
“不準走,留在這里陪我。”洛韞臉頰泛著紅,說話的聲音含含糊糊的。
“封野,我口好渴。”他覺得自己的皮膚慢慢發燙,他低聲呢喃了幾句“要。”
少年的嗓音輕軟的,湊在封野耳邊呼吸時,熱氣全部吹拂在封野耳尖,封野以為洛韞在說醒酒藥的事。
他偏頭,輕輕地親他的臉頰“乖,我先去廚房燒水,馬上就回來,你現在這里等等。”
說著,封野幫洛韞蓋好被子,他彎下腰,掀開洛韞額前的碎發親了下他的額頭。
“”又親我干嘛。
洛韞清秀的眉毛輕蹙,有些不太理解封野為什么要離開,他有些使不上力氣。
迷糊,但還是能意識到自己發熱期到了。
喝了酒,大腦被酒精麻痹得遲鈍,話擠在喉嚨,察覺封野要離開,洛韞伸手去抓他的衣擺,指尖輕輕擦過薄薄的布料。
小薄荷就這么走了,洛韞垂頭,委屈地想哭出來,他嗓子干澀,想叫兩聲,又說不出話,他渾身難受。
血液加速流動,釋放出醇厚濃烈的梔子花香氣,沒幾秒鐘,房間好似被白色海洋花瓣鋪滿。
洛韞躺著休息,臉熱得不行,指節扣在領口上,想解開又使不上力,只能不耐煩地蹬兩下被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精致的鎖骨連著脖頸都染上淡淡的粉色。
洛韞像攤煎餅一樣,翻了無數個身,見封野還不回來,他張了張唇,低低地喊了幾聲,沒有人回應他,只好卷著被子,想要緩解這種不舒服的感覺。
廚房,封野接了一壺冷水,才把電熱水壺架好,aha敏銳的嗅覺讓他一下就嗅到那股濃烈的花香,他愣了一秒。
意識到洛韞的發熱期來了,他的眉眼緊緊擰著,來不及再管什么醒酒藥,飛快地沖進臥室。
一進臥室,鋪天蓋地的花香撲鼻而來,封野幾步上前,才看清洛韞難受的樣子。
床鋪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洛韞一腳踹到地下,身上那件松垮的外套也被扔在枕頭上,里面的白襯衫領口微敞,露出一小截白白的皮膚和精致的鎖骨。
可能是太熱,他揚起臉,一張臉紅得不正常,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的臉蛋上有好幾處淡淡的粉色,可能是難受極了,還用手去抓自己的脖頸。
瓷白的鼻尖洇出細細的薄汗,腳上襪子被他蹬掉一只,還有一只要掉不掉地掛在他腳背。
他無意識喊著封野的名字,幾乎是一瞬,封野就反應過來。
越是靠近,梔子花香味成倍地在房間擴散開,洛韞在叫他的名字“封野。”
他臉蛋漫著血色,聲音聽上去很委屈。
此刻的洛韞腦子很亂,像找不到的毛線團,他嗓子干澀得厲害,眼神有些不清凌,只是不停地叫著封野的名字,這樣讓他很有安全感。
嗅到勾人的香氣,封野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來自aha心底最深處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一下被勾了出來,完全標記的想法在腦子里不停閃過,卻很快被封野壓下去。
他走過去,目光鎖在洛韞纖薄的背上,他把人抱起來。
“不舒服。”嗅到熟悉的薄荷味,洛韞呼了口氣,這才拉開衣領垂著頭,露出白皙的后頸道“這里。”
“嗯,我這就幫你。”封野嗓音磁沉,“抱歉,都怪我發現太晚了。”一瞬間很自責,明明洛韞一直都跟他在一起,他都沒反應過來。
指尖慢慢覆在脖頸上,封野揭開小薄荷貼紙,那么一瞬,濃重的奶油香在房間里蔓延,有幾根淺栗色的發絲被貼紙帶起來,洛韞輕輕哼了聲,耳尖不由得抖了下。
封野的表現極為鎮定,他托起洛韞的脖頸,慢慢垂頭,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