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貼上后頸那塊柔軟的皮膚時,洛韞身子忍不住輕輕抖動,緊跟著,鋒利的牙齒覆了上去,標記的那么一瞬,洛韞睜大眼睛,扯住紗簾的手不自覺松開。
鋪天蓋地的信息素融進他的血液里,小薄荷和清甜的梔子花香纏在一起,密不可分。
啃咬的力度慢慢加重,洛韞纖長的眼睫輕顫,他從來沒有感受封野如此濃烈的信息素。
期間,封野每呼吸一次,溫熱的氣息盡數灑在他脖頸上,撩起一片癢意。
過了很久,洛韞發出低低的嗚咽聲,清凌凌的眼神在小薄荷信息素的侵染下,變得瀲滟又空濛,清雋的眼尾暈開淡淡的紅。
好甜只能是我的
別想逃
“我沒逃”洛韞想哭,“我都送上門來了,你咬這么重干什么。”
他的委屈并沒有引起封野的重視,封野像中了夢魘,聽不見任何聲音,所有的理智都被易感期死死壓住。
厚重的大雪簌簌下起來,落在純白嬌軟的梔子花瓣上,怕凍著它,凜冽的雪意一下收斂。
教室里,鋒利又肅冷的信息素慢慢沉了下來。
封野的眼神也恢復幾分清明。
感覺到他的力度變輕,洛韞以為標記做好了,推攘著封野“你還難受”
話都沒說完,后頸感受到一點溫溫熱熱的柔軟觸感,洛韞一下睜大眼睛,臉頰徹底紅透了。
見他這樣,封野心尖都被溫柔填滿,他靠在墻上,修長的手臂環上洛韞。
抬手,用指腹擦干凈沾染在他唇邊的香甜血漬,嗓音饜足又散漫“我家小朋友這么乖啊。”
小朋友
這個昵稱過于寵溺和曖昧,洛韞捂著發燙的后頸,話都不會說了。
他也沒比封野小多少啊,不經意一垂眸,注意到什么,洛韞徹底說不出話。
這樣一比的話,他好像確實能擔上小朋友的稱呼。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他臉頰熱乎乎的,抬手給自己扇風散熱,淺栗色的軟發和黑發柔軟地纏繞在一起。
微風習習,吹落罩在兩人身上的紗簾,走廊外的幾人見兩孩子好像沒什么大礙,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叩叩叩”有人在敲窗戶。
洛韞望過去,是女醫生,她又在提醒他注射麻醉劑。
他點了點頭,偷偷地摸了下藏在他袖中的藥劑,抬眸朝封野望去。
男生懶懶地呼吸著,剛做完臨時標記,身體和精神都得到巨大的滿足。
他半瞇著眼睛,臉上的燙意消下去不少,沒開始那么紅了。
身后的夕陽快要落下地平線,濃墨重彩的火燒云灼灼耀眼,有光落在他立體深雋的臉上,細細勾勒出男生挺括的眉骨、深邃的眼。
洛韞能感覺到,此刻的封野愜意懶散,有oga信息素的安撫,他的攻擊性和侵略感下降不少。
正是偷偷扎他的好時機。
洛韞按照計劃行事,不過他本就不準備搞偷襲,他不想瞞著封野,于是拿出藏在衣袖的針管,把它擺在封野眼前。
“那個這是麻醉劑,醫生叫我找機會給你注射這個。”洛韞小聲地說。
在他掏出麻醉劑的一瞬,神情懶散的封野一下睜開眼,墨黑的眼眸晦暗,他朝著窗外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