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臥室門,凌意雪穿著睡衣,像是才洗完澡,渾身都帶著水汽。
眼鏡被放在床頭柜上,臥室開著燈,干凈又澄澈的眼眸像盛滿璀璨的星河。
“你這次易感期,要我幫忙嗎”凌意雪啞聲道。
因為緊張,他的臉頰和耳尖泛著紅,領口微敞,露出的鎖骨沾染著剔透的水珠。
雖然一想起非人的折磨,凌意雪就忍不住打退堂鼓。
但他喜歡封宴。
和封宴一比,那些痛苦就好像不再難受了。
“你怎么在這里”封宴走過去,低著嗓子問“你專門過來陪我過易感期”
凌意雪熱著臉點頭“嗯,我請了幾天假,這幾天”
他頓了下,顫著眼睫道“隨便你。”
話音剛落,封宴屈起指節,他松開領結,傾低身子,將凌意雪推在床上。
凌冽的雪意充斥著房間,馥郁芬香的玫瑰綻放。
易感期結束后,凌意雪回想著這幾天的種種,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醒了要不要再睡一會”封宴起身,他從身后摟住凌意雪,頗為眷戀地將下巴埋進他的肩窩里,使勁嗅讓他無比癡迷的玫瑰香氣。
脖頸被男人的黑發蹭得癢,凌意雪握住封宴的手,不確定地問“你怎么變得”
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凌意雪紅著臉,沒再說話。
“這么會”封宴發出慵懶的笑聲,他親吻凌意雪的耳垂,“學的。”
凌意雪耳尖泛癢,他推攘開封宴,啞聲道“哦,那你學得還挺快的,這樣的話”
他紅著臉說“挺好的。”
封宴抱住他,將凌意雪轉了個身,兩人面對面,封宴垂眸,將唇貼在凌意雪的唇上,細細描繪著。
“以前為什么不告訴我”
“”
“嗯”封宴說。
“怕傷你自尊心唄。”
封宴“可是不能讓你滿意,這才最傷我的自尊心。”
封宴“以后再遇到這種事,或者有什么不舒服,都給我說,一起解決,知道嗎”
凌意雪被他親得臉熱,張了張唇,輕聲道“嗯,我知道了。”
“嗯。”封宴抱著他,手臂收緊。
他的小玫瑰終于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盛夏仍舊燦爛。
大三那年,洛韞和封野決定出國留學。
在家人鼎力支持下,他們選擇了杜比恩斯大學,兩人成績好,外語也沒任何問題,出國留學的手續辦得很快。
他們住的公寓是封宴以前住的那間,封宴回國不久后,就將那間公寓買了下來,以極低的租金租給了凌意雪。
凌意雪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一時間有些無言“我是說,這位從來沒見過面的房東像在做慈善。”
“封宴,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歡上我了啊。”凌意雪說。
封宴喉結微滾,淡淡地說“嗯,也許吧。”
凌意雪“什么叫也許”
封宴對著他笑“也許對你是一見鐘情吧。”
“”封野說,“沒想到我都這么大了還能吃到你倆的狗糧。”
八月底,去z國那天,兩家家人都來機場送行。
洛蕓明年就要高考了,洛韞揉她的腦袋“壓力別太大,努力考就行,身體最重要。”
“哥,我知道。”洛蕓緊緊抱住洛韞,“過去記得要經常給我打視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