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嘆,可惜蔚姐兒不愿意結這樁親,否則,多相配的一對。
寧蔚見錢老夫人的眼神里透著遺憾,知道她想差了。
為了不讓祖母誤會,不得不將城南遇到的事說一遍。
末了,寧蔚再次朝石景揚福身道謝,“今日多虧石世子相助,寧蔚在此謝過。”
石景揚見她鄭重其事的道謝,趕忙起身拱手還禮“不過是正巧遇上,舉手之勞而已,寧大小姐不必介懷。”
錢老夫人與寧宇跟著起身道謝。
有石景揚在,錢老夫人沒有說府里發生的事,只道“蔚姐兒,你隨我回去梳洗。讓石世子與宇哥兒說說話。”
待寧蔚與錢老夫人離開后,寧宇再次朝石景揚道謝。“傾安,多謝”
送走錢老夫人與寧蔚,石景揚坐下身來,抬頭看向寧宇,說道“英哲,咱倆情同手足,你這樣,就見外了。你的傷怎樣了”
石景揚不喜寧宇跟他客氣,應一句,趁機將話題岔開。
“已經大好了,大夫說再養些日子,便可以丟了拐行走了。”
見寧宇康復得好,石景揚打心眼為他高興。
兩人聊了一陣時下的局勢,石景揚將話題扯了回來,“英哲,咱倆相識十來年,也算是無話不說的兄弟,對吧”
寧宇點頭道“不是你說的嗎咱倆情同手足,有你這位世子兄弟,我很珍惜也很感激。當然,也很有面子。”
石景揚抬手在寧宇肩上拍了拍,“這些我都知道,你的性子內斂,有什么話總是放在心里。
何時說起這些場面上的虛話了況且,咱們之間,也用不著說這些。”
寧宇看向石景揚,拱手道“傾安,大恩不言謝”
石景揚微微點頭,“我明白。眼下的困局是暫時的,趕緊好起來。科考后,金榜題名了,有了功名在身,一切就好起來了。”
寧宇苦笑一下,“但愿吧,借你的吉言。原本,我并不在意這些,如今為了阿蔚,為了祖母,我得搏一搏。”
這些話,寧宇一直放在心底,不曾對任何人說過。今兒不知怎的突然就說了出來。
話出口,寧宇心里也是一愣。
石景揚到不驚訝,說道“你這人追求內心的寧靜,淡泊名利,恬淡寡欲的。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
寧宇扯了下嘴角,“你以前常說人的性子會變,我還與你爭。現在,我也是為了功名利祿挑燈夜讀的人,你知道如今我這兒耗材最快的什么”
“什么”石景揚問道。
寧宇指了指燭臺,自嘲道“蠟燭幾天就是一捆。”
石景揚了下眉,看著寧宇說道“何至于先生說過,你自小刻苦,底子打得牢,而且,你本來就聰慧,科考應該難不了你,你是不是太在意,過于緊張了”
寧宇重重的嘆口氣,半晌才點頭道“或許吧今年的科考,包括來年的春闈,我必須高中。只有金榜題名,有了功名在身,才能護住我想護之人。”
石景揚想寬慰寧宇幾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寧府現今那些污糟事,對寧宇來說,不見得是壞事
“傾安,你想什么呢”寧宇見石景揚愣愣出神,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