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回道“這個不好說。
可能是一年半載,也有可能是三年五載。
我都說了,姨母與我情同母女,姨母住在我這兒,表兄表嫂放心,姨母也舒心。”
小趙夫人看向錢老夫人,問道“母親的意思呢也要在徐府多住些日子母親就不怕叨擾別人,不為老爺的臉面想想”
錢老夫人理著佛珠,淡淡的說道“巧安這孩子,有孝心,她有這份心,我也不能拂了她的好意,先住著吧。”
小趙夫人氣得牙癢癢,冷笑一下,說道“好得很,母親只顧自己歡喜,不管老爺死活”
小趙夫人的話未說完,劉夫人將她的話打斷,“表嫂說的這是什么話
姨母到我這里住些日子,怎的就成不管表兄死活了
明日讓我家老爺給表兄下帖子,請表兄過來坐坐。讓我家老爺好生跟表兄叨叨個理來。
表嫂有事,就趕緊走吧,吳嬤嬤,送客”
劉夫人揚了揚下巴,直接下了逐客令。
吳嬤嬤上前一步,朝小趙夫人曲膝道“趙夫人,請吧。”
小趙夫人氣得呼吸都不順了,腦子里嗡嗡的,瞪了錢老夫人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看著小趙夫人出門后,寧蔚朝劉夫人豎個大拇指,“姑母威風”
劉夫人笑笑,“敢欺到我門上來,她以為她是誰”
錢老夫人嘆氣道“光焰是瞎了眼,才娶了這么個人進門。”
劉巧安給錢老夫人換了杯溫茶,勸慰道“姨母別想那么多,來,喝杯茶。”
錢老夫人接過茶杯,低頭抿了口茶,接著說道“巧安,趙氏不是個省心的。為了防止她再來鬧,我還是帶著宇哥兒與蔚姐兒搬出去。”
“別,姨母哪兒也別去,就留在這里。我算是看明白了,趙氏那人,姨母去哪里也清靜不了。”劉夫人出言反對道。
寧蔚知道小趙夫人會無理取鬧很難纏,但沒想劉夫人的戰斗力這么強,幾個來回就將趙氏打發了。
寧蔚對錢老夫人道“祖母,表姑母說得對,咱們去哪里也清靜不了,不如就在這里呆著。”
“可是”錢老夫人很是猶豫,她何嘗不知道趙氏的脾氣,她是不好意思給徐府帶來麻煩。
劉夫人哪里不明白錢老夫人的顧慮,“姨母,就留在這兒,哪里也別去。如當年你將我接到寧府,讓我別怕,萬事有你如今輪到我來護你了。”
“可是”
劉夫人沒讓錢老夫人繼續往下說,將她的話打斷,“姨母,你不看別的,就看在宇哥兒的面上。
宇哥兒轉眼就要參加秋闈,你們若搬出去,趙氏天天上門去鬧,宇哥兒如何靜得下心來讀書你們留在這里,我護得了宇哥兒。”
提到秋闈,錢老夫人心里那點猶豫徹底沒了。
“好,宇哥兒科考之前,咱們哪里也不去,就留在這里。”
劉夫人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吳嬤嬤,傳令下去,讓門房的看好門,特別是東側門。
往后,七里街寧府的人,不管是誰來,一律不許進。”
吳嬤嬤曲膝應下,“是,老奴明白,這就去安排。”
吳嬤嬤退下。
寧蔚聽了劉夫人的安排,懸起的心放了下來。有劉夫人護著,兄長備考算是無憂了。
寧宇寧蔚說了些道謝的話,又陪著錢老夫人與劉夫人說了會話,才從正院回到側院。
回到益豐苑,寧蔚將棗花與桑葉打發出去,讓胡銳跟著她去書房。
進到書房,胡銳問道“小姐有事要吩咐”
寧蔚點點頭,“是,先生請坐。”
胡銳在寧蔚對面坐下,兩眼看著她,等她接下的話。
寧蔚看向胡銳,直言道“先生,我們住在這里,雖說有表姑母相護,但我不想任趙氏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鬧。”
寧蔚的話胡銳心里一喜,她不喜歡一味忍讓的軟包子。她做事,一貫是有仇必報。
胡銳迎著寧蔚的目光,點頭道“在下明白,小姐想如何小姐只管吩咐,在下去辦就是。”
寧蔚想了想,說道“趙家是做藥起家的,名下有多家藥鋪。益元藥鋪是趙氏的陪嫁,這些年,她在京城開了十來家益元的分號。”
胡銳點點頭,表示知道,示意寧蔚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