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禮讓一番,按尊卑,最終還是石景揚走在前,寧光焰落后半步,跟著往宴會廳走去。
寧光焰在官場沉淫多年,早揣摩出一套察言觀色的本領。
從石景揚兄弟二人身上察覺到疏離與敵意,不敢再亂說話攀關系,生怕再生禍端。
進了宴廳后,石景揚看到晉王與江四,朝寧光焰說道“寧大人請隨意,我還有事,就不作陪了。”
寧光焰此刻巴不得離他遠點,連連點頭道“世子有事去忙吧,不用管在下。”
看著石景揚與石景帆離開,寧光焰尋個無人的桌子坐下來,朝寧陽道“你也過來坐。”
寧陽跟過去在寧光焰身邊坐下。
寧陽坐下,四下看看,很不滿的說道“阿爹,剛剛你為何不駁斥石世子幾句”
寧光焰微微嘆氣,輕聲說道“如何駁斥這事越描越黑,哪里說得清
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越扯咱們只會更丟臉。
要怪,只能怪那倆孽子,若不他倆,老子今兒也不至于被人嘲笑。”
許是石景陽之前常去府上尋寧宇,寧陽自動將石景揚歸到寧宇之列,并未將石景揚放在眼里。“不就是個威遠侯府的世子嗎,有什么好畏懼的”
寧光焰聽了兒子的話,緊張四下看看,抬手拍了一下寧陽的手,沉聲提醒道“陽兒,慎言”
寧陽還想爭辯,見父親沉著臉瞪著他,將滾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寧陽撇過臉,眼睛在宴廳里亂瞟,最后將目光落到石景揚身上。
見石景揚與晉王江興昌楊浩卓等人圍坐在一起,收回目光問道“阿爹,咱們府上與威遠侯府的婚約是怎么回事”
寧光焰三言兩語將婚約之事說了。
寧陽聽后,脫口問道“婚約毀了那怎么辦”
寧光焰抬頭看眼不遠的石景揚,說道“石景揚與那孽子交好,咱們要么從侯爺這里入手,要么從那孽子那里入手。”
寧陽想了想,覺得父親說得有道理,點頭道“這是個好主意。侯爺是世子爺的老子。做兒子的,哪有不聽老子話的
當然,除咱們家宇哥兒外,宇哥兒那倔脾氣才敢不聽父親的話。
從宇哥兒著手也行,看石世子維護宇哥兒的樣子,只要宇哥兒開口了,石世子定會點頭。”
話語間,寧陽不忘給寧宇上眼藥。
寧光焰點點頭,“一會兒宴會結束了,你隨我去趟寶瓶巷,將你祖母他們接回府。”
寧宇點頭應下,“好,兒子聽父親的安排。”
楊浩卓見寧光焰與寧陽頻頻看向這邊,對石景揚說道“寧家父子頻頻往這邊瞧,他們想干嗎”
石景帆回頭看過來,正好遇上寧陽的目光,寧陽見石景帆回頭,趕忙將目光避開。
石景帆回過頭將進門事說了一遍。
陸鵬飛說道“帆哥兒懟得好,來,哥哥以茶代酒敬你。”
楊浩卓看眼寧家父子,說道“我聽說趙永青被人廢了,你們聽說了嗎”
江興昌與晉王點頭,“聽說了。”
陸鵬飛與石景帆未得到信兒,一臉八卦的問道“廢了怎么廢的被打折了”
楊浩卓搖搖頭,將聽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陸鵬飛聽后呵呵笑起來,“這是誰干的真是高,讓一個風流成性的人自宮,絕了。沒了作案工具,往后,趙永青再不能禍禍良家女子了。”
晉王淡淡的說道:“也不見得。”
幾人轉頭看向晉王,石景帆好奇道“沒有那玩意,還能”
后面的話,石景帆沒有說出口,只一臉好奇的看著晉王,他以為晉王知道操作,畢竟宮里太監多。
晉王瞧出石景帆的心思,朝他唬臉道“想什么呢我是說害人的不是工具,是人心。人心長歪,才是禍害人的根源。”
陸鵬飛說道“五爺,你別怪帆哥兒,你剛剛那句話真容易讓人想歪了。”
楊浩卓跟著點頭。
晉王看眼寧家父子,看著江興昌道“那日,我送掌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