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話鋒一轉,將話題轉到燕王與陳王身上。
說話間,太子將一枚黑子落下。
石景揚從棋簍里拿起一枚白子落到棋盤上。
回道“今日是舅母整十的生辰,二爺與四爺來賀壽,到是在情理之中。
當然,二位爺若不來,于他們更有利。說到底,還是二位爺心急了。”
太子邊伸手拿棋子邊說道“難道不是你將他們布了多年的釘子拔了,他們慌了”
石景揚想到前世,這兩位爺也來參加了舅母的生辰。
那會兒,他與寧蔚的親事已經公開,寧蔚作為他的未婚妻來赴了這次宴請。
與寧蔚同行的,還有寧荷。
在宴會上,寧家姊妹遭到吳明藝排擠,一群小姑娘在湖邊賞荷花時,寧荷被人擠到湖里。
正巧陳王從花廳道賀出來,路過湖邊,跳下湖里將寧荷救起。
后來,陳王娶了寧荷。
“傾安想什么”太子見石景揚想得出神,開口問道。
石景揚搖搖頭,說道“釘子的事,對方應該還未察覺。”
太子邊下棋,邊說道“這倆定是另有圖謀,回頭讓人查查。”
石景揚欠身應下,“是,在下明白。”
太子接著說道“老二是急性子,老四是個爆脾氣,這二人,都是耐不住性子的人。釘子的事,可以透出去。”
石景揚明白太子的意思,“殿下說得是,阿娘查出四個眼線,已經處理了。喬昕還留著,尋機給對方送份大禮。”
太子點點頭,“他們能在侯府潛人,國公府一定少不了。回頭,你與外祖父說一聲,讓他仔細些,將那些釘子拔了。”
除了承國公府,太子還想到自己的東宮,他也得讓人好好查查。”
石景揚欠身應下“是,在下明白。”
兩人下完一局,石景揚收起棋盤。
嚴瀾讓人將茶水果點擺上,然后退了下去。
太子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開口問道“傾安,你的親事你有何打算”
提到親事,石景揚的腦子現出寧蔚著紅妝的樣子
太子見石景揚眉宇間的喜氣,眉梢往上揚,說道“傾安又走神了,怎么想成親了”
石景揚笑笑,欠身給太子添上茶,“在下暫時不考慮婚姻之事,專心備考,一切,等武舉考核之后再說。”
太子頓了頓,說道“藝姐兒”
后面的話,太子沒有往下說。
石景揚明白太子的意思,端起茶杯抿口茶,手握著茶杯說道“在下的心里,藝姐兒與星兒,辰兒一樣,都是妹妹,在下待她,沒有別的心思。”
太子輕輕嘆口氣,“藝姐兒的性子倔,若知道你的想法,不知會不會想明白。”
石景揚垂眼看著桌上的茶杯,他不知道吳明藝能不能想明白,但他知道,他心里沒有她,娶她等于害了她。
“藝姐兒不是小孩子了,她應該能想明白。”
太子抿口茶,放下杯子說道“但愿吧。武舉考試過后呢你有何打算來東宮還是去別處”
石景揚想著往后的大亂,說道“去京畿大營磨練磨練,這些年,大梁周邊不太平,我得做好充分準備,萬一有個什么,也好為國效力。”
太子動容,點頭道“好,孤看好你。”
石景揚欠身,“謝殿下”
太子抬頭看看天色,說道“時辰不早了,孤該回去了。”
太子站起身來,石景揚跟著起身,隨太子回到摘星閣。
太子向國公爺道別,“不要興師動眾,外祖父與傾安送孤就行了,孤從側門離開。”
承國公與石景揚將太子送到側門。
二人站在門口,看著太子的車馬走遠,直到看不見影,才轉往府里走。
路上,石景揚說了查府里眼線的事。
承國公聽后,點頭道“這事老夫知道了,會叮囑陸伯認真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