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荷臉色煞白,急切的說道“阿娘,女兒不要嫁進陳王府,女兒要嫁給石世子。阿娘,你幫幫女兒。”
寧荷邊說邊抹眼淚,她是真急了。
小趙夫人見女兒哭,心里難受極了,但對方是王爺,是皇子,哪里是她惹得起的
“荷兒,那是陳王殿下,是貴妃的眼珠子,阿娘也沒有辦法呀。”
寧荷難過得靠在小趙夫人身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小趙夫人將寧荷摟到懷里,寬慰道“陳王殿下是王爺,是皇子。
你若能嫁進陳王府,那是造化,比嫁進威遠侯府更好的造化。
傻妮子,你哭啥呢”
寧荷聽了,眼淚流得更猛了。“阿娘,女兒只想嫁給石世子。”
小趙夫人邊為寧荷抹眼淚邊問道“為何”
寧荷脫口說道“很多年前,石世子就駐進女兒心里了。”
“很多年前”小趙夫人疑問道。
寧荷帶著哭腔應道,“是,很多年前。”
小趙夫人將寧荷扶坐起身來,“跟阿娘說說,怎么回事”
寧荷抹了把眼淚,說道“女兒七歲那年,杏子熟的時節,女兒在咱家院子的杏樹下,看著滿樹的杏子,眼饞得緊,想著如何才能摘到杏子。
正當女兒為難時,石世子站到女兒身邊,抬頭看了看樹上的杏子,然后看著女兒問道,想吃
女兒點了點頭,石世子聽后,雙腿一蹬,人就騰空而上,站到樹枝上,摘了一大捧杏子下來給我。
那是女兒第一次見石世子,后來,只要石世子來尋二哥,女兒就會往二哥院里湊。
不知何時候起,可能就是石世子為女兒摘杏子起,石世子就在女兒心里扎了根。
他若不來府上,女兒就想去看他。
于是,女兒常出門逛街,去他常去的地方,希望能與他邂逅。
阿娘,女兒心里只有石世子,女兒只想嫁他。”
小趙夫人看著苦苦哀求她的女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怕看到女兒失望的眼神。
過了半晌,小趙夫人說道“阿娘知道了,荷兒你先別急,先等等,過幾日,看看陳王殿下那邊的反應。
陳王殿下今日若有所謀,你父親只是個六品官,咱們家無權無勢的,陳王殿下的目標一定不是你。
只要陳王殿下不提此事,咱們就好辦了,明白嗎”
寧荷聽明白了,點頭道“好”
另一邊,寧光焰本想尋威遠侯說說話,尋了一圈未尋到威遠侯,打聽后才知威遠侯今日有公務不能來。
得了確切的信兒,寧陽看了看一圈圈寒暄的權貴,再看看格格不入的自己,對寧光焰說道“阿爹,咱們先回吧。”
若不是趙氏逼著,寧光焰就不愿來的,他最不喜歡腆著臉去求人。
兒子的話正中寧光焰的下懷,立馬點頭道“走,咱們去寶瓶巷接你祖母他們回府。
寧陽點點頭,“好走吧。”
于是,寧光焰帶著寧陽早早的離開。
只是,寧光焰與寧陽去到寶瓶巷,卻被攔在門外。
寧光焰難以置信的看著徐府門房的下人,“我是寧光焰,我來看望家母,你不讓我進”
徐府門房的管事趙田面無表情的說道“夫人吩咐過,來訪者須手持帖子才能進,若未遞帖子的,得經夫人允許,方可進府。”
寧陽覺得沒必要與一個下人爭,轉頭問寧光焰,“父親可有帖子”
寧光焰惱火道“我臨時決定來的,哪有帖子”
寧陽轉頭門房的說道“我們臨時決定過來的,沒有帖子,勞煩你進去通稟一聲,就說寧府的老爺與大爺來訪。”
門房的站成一排,一地未動。
寧光焰受了怠慢,氣極了,說道“你等耳聾了”
趙田說道“咱們老爺去衙所了,夫人出門赴宴了,此時府里沒有主子在,兩位若要進府,需等咱們主子回來。或者兩位請回,改日再來。”
寧光焰問道“我母親與兒子呢也不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