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表兄也知道姨母與我要好,什么話都與我說,我還真用不著避開。”
寧光焰無法,瞪了劉巧安一眼,負氣的甩手往前走。
劉巧安笑笑,跟在身后一起去往梧桐苑。
進了院子,冬卉迎過來,引著寧光焰去往上房。
寧光焰進屋朝錢老夫人見禮。
寒暄客套幾句后直奔主題,“阿娘,兒子今兒帶陽哥兒過來見你,主要是想接你們回去。”
錢老夫人問道“這是趙氏的意思”
寧光焰點點頭,反應過來隨即又搖頭,“是,也不全是。
兒子也是這個意思,母親住在外面諸多不便,哪有住在自己家里自在對吧
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狗窩,就是這個理。
母親住遠了,陽哥兒荷姐兒他們想見您都不容易。孩子們都說想祖母了。”
錢老夫人擺擺手,打斷寧光焰的話,“你不用與說這些違心的話。
我在府里住了幾十年,家里誰是什么性子我能不清楚
我在府里的日子,荷姐兒偶爾去看看我,也是為了給蔚姐兒置氣。
陽哥兒與蕾姐兒,一年半載都不會踏榮安堂半步,說他們想我,誰信
在這里,都是熟識的,知根知底的人,這種騾糞蛋表面光的話就不要說了。”
寧光焰的謊話被錢老夫人當面揭穿,臉上掛不住。
“母親,您老也不要怨陽哥兒與蕾姐兒不愿見您,您老捫心自問,您待陽哥兒他們,何時用過心”
錢老夫人冷眼看過去,問道“你今兒過來,就是與我掰扯這些的
那你請回吧。
之前趙氏過來,我已經與她說了,我要在這多住些日子,你們過你們的日子,不要來打擾我。
悅娘,送客”
悅娘上前一步,曲膝道“老爺,請吧”
寧光焰坐著未動,看著錢夫人說道“阿娘,有話好好說,你動不動就趕人,這樣不好。我的話還未說完呢”
錢老夫人瞪著寧光焰,問道“你還有什么話你說,老娘聽著。”
迎著錢老夫人的憤怒的目光,寧光焰訕訕的說道“那什么,還是蔚姐兒與荷姐兒的婚事”
錢老夫人死死的盯著寧光焰,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寧光焰看著錢老夫人的臉,見她沒有打斷他,接著往下說道“荷姐兒心悅威遠侯世子有些日子了,母親看看,那婚約是不是可以想法續上。”
錢老夫人冷冷的問道“說完了”
寧光焰搖搖頭,“沒,沒有。還有蔚姐兒的婚事,趙家家大業大,蔚姐兒嫁過去就是當家主母”
不等寧光焰將話說完,錢老夫人揚起手里的杯子朝他的砸去,杯子砸到寧光焰的身上,然后從肩上跌落到地上,“咔擦”一聲,杯子四分五裂。
“你給老娘滾,老娘不要再見到你”
寧光焰抬手擦著身上的茶水,說道“大好的事,母親怎的氣成這樣
母親,我與你說,趙氏就是不想趙家偌大的產業落到外人手里,才想著讓蔚姐兒嫁過去。
這樁親事,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就這么定下來了。”
錢老夫人冷冷的看著寧光焰,眼里盡是失望,近乎絕望的問道“趙永青被人割了命根,你卻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嫁過去。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寧光焰臉上現出慌亂,“趙氏說了,蔚姐兒嫁過去,就能掌管趙家的家業”
錢老夫人氣急,將手里的佛珠再次砸到寧光焰的臉上,指著寧光焰說道“你敢
老娘告訴你,你膽敢這么做,老娘就拿著你寫下的文書,到大理寺去告你。老娘就是毀了你,也不許你害蔚姐兒。
趙氏見天到老娘跟前來鬧,她憑的是什么
憑的是你是我的兒,是我生的,賭我舍不得告你。
寧光焰,你給老娘記住了,你若敢合同趙氏來欺負蔚姐兒,老娘立馬到大理的去告你背信棄義,不配做人。
再有,老娘到禮部門口去數數你與趙氏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老娘到要看看,你做的那些丑事公于天下,你還能做多久的官”
錢老夫人說得狠絕,這是寧光焰從未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