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銳沒有心思與他閑扯,此處離南門最近,胡銳看了看往南門去的馬車,又看了看往東去的馬車,只覺得往南邊去的馬車顛簸晃動的幅度更大,于是果斷的往東追去。
許朝陽見胡銳往東追,心里暗道壞了,趕忙抬步跟上。
胡銳在屋頂連抄兩條捷徑,追過一條街便追上馬車,抬手朝車夫扔了兩把飛刀,第一把被車夫躲過,第二把穩穩插中車夫的脖子。
車夫倒下。胡銳從屋頂上跳到車上,掀起簾子,看到在布袋里掙扎的寧蔚,心里松口氣。
寧蔚一劍挑斷布袋口的繩子,邊坐到車夫的位置趕車,邊說道“小姐,你自己出來,在下趕車。”
寧蔚從袋子里出來,問道“咱們這是在哪里”
胡銳邊趕車邊回道“城南,小姐坐好。有人追上來了。”
話音未落,胡銳已經勒馬轉到大街上,一路往北趕。
寧蔚剛坐直,又被甩倒,索性躺著將布袋蹬掉。
胡銳見許許陽追上來,反手朝他扔出兩把飛刀。
被徐許陽避開,軟劍咻咻的刺向胡銳,胡銳連避幾招。
胡銳邊趕車邊說道“小姐,坐好了。”
寧蔚靠坐在車廂的角落,雙手緊緊的抓住坐榻的邊緣,“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許陽冷冷一笑,單手撐到車轅上,劍朝胡銳的左胸要害部位刺去。
胡銳立即側身后仰,避開了許朝陽的劍。不想許朝陽回手又是一劍,胡銳避不及,右手臂被許朝陽一劍擊中。
不過,許朝陽也沒有討到好處,在他的劍出手時,胡銳的飛刀已經從左手擲出,許朝陽的左手吃了一刀,手一軟,人跌落下車。
胡銳用韁繩狠命的抽著馬,馬吃痛,拼命的往前奔。
許朝陽在身后窮追不舍。
直到石景揚帶著青山青平一行人趕過來,許朝陽見對方的救兵到了,才轉頭逃走。
胡銳將馬車停下來,朝石景揚欠身見禮,“世子爺。”
石景揚看眼許朝陽逃走的方向,對青平道“追“
青平帶人追過去。
石景揚上前一步,掀開簾子,問道“怎么樣沒傷著吧”
寧蔚聽著窗外的刀劍聲,突然聽到男人的聲音,以為是歹人上前來了,嚇得雙手抱頭縮在角落,結巴的說道“你,你別過來。”
石景揚見寧蔚惶恐的神情,放下簾子,對胡銳道“你去看看。”
胡銳上前一步,溫言道,“小姐,別怕,是世子爺到了,咱們安全了。在下幫小姐查看一二,看看小姐是否有傷”
寧蔚的神志終于清明了,“謝謝先生,我沒有傷。”
石景揚見寧蔚沒有受傷,松了口氣,轉頭對青山道“你來趕車。你去車上歇著,先簡單處理一下傷口。”
青山坐到車夫的位置,石景揚坐到邊上。胡銳鉆進車廂。
石景揚對青山道“快些,天亮前趕回寶瓶巷。”
青山欠身應下,“是,小的明白。”
車廂里,寧蔚得知胡銳受了傷,心里愧疚極了。
見胡銳進來,朝胡銳欠身道“多謝先生。”
面對寧蔚的謝意,胡銳感到無地自容,她被世子爺指派到寧蔚身邊,歹人卻在她的眼皮下將寧蔚擄走。
好在有驚無險,否則,她難辭其咎。
胡銳說道“在下慚愧,讓小姐受驚了。小姐有沒有傷著”
寧蔚說道“我無事。先生的傷該如何處理我能做些什么”
胡銳低頭看了看手臂上的傷,說道“沒事,我按住傷口,盡量少出血就行,一會回府,再做處理。”
“嘩啦”青山扯下一塊布條,反手扔進廂城,說道“寧大小姐,用布條將先生的傷處包扎一下。”
“好”寧蔚撿起布條,起身幫胡銳包扎傷口。
為胡銳包扎好傷口,寧蔚坐正身來,扭動脖子時,脖子隱隱作痛。
寧蔚抬手摸了摸后頸,試著轉支脖子,痛意立即傳遍全身,讓寧蔚身子僵住不敢亂動。
胡銳看出寧蔚的不適,伸手過去摸了摸,只覺觸摸到的那片皮膚有些燙手,說道“這里有些紅腫,回府后抹點藥。”
寧蔚點點頭。“好。”
胡銳問道“歹人進屋時,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