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揚被寧蔚推著往前走了幾步,開口問道“阿蔚,你確定要我此時出去”
寧蔚說道“趕緊離開,不能讓兄長看到你。”
棗花被寧蔚的動作驚得愣住了,聽了石景揚的話,才回過神來,趕忙說道“小姐,來不急了。
奴婢看到二爺時,二爺已經快進院子了,這會兒,應該已經進咱們院子了。”
寧蔚急得團團轉,嘴里念叨道“這可如何是好”
石景揚眼帶笑意的看著寧蔚,說道“要不,我跟英哲坦白”
“坦白什么你別亂說話,容我想想。”寧蔚趕忙阻止道。
寧蔚轉一圈,轉而將石景揚推著往隔壁走,邊走邊說道“世子爺,今兒委屈你了。你先到屋里歇歇,等兄長離開后,你再離開,好嗎”
石景揚垂眼看著寧蔚推他的纖纖小手,扭頭說道“沒事,我不委屈,你別急,萬一被英哲發現,我就向他坦白。”
寧蔚低聲道“世子爺,你可別亂說。咱倆之間的事太玄乎,根本說不清。就算你說清了,我兄長他也不會信的。”
重生這種事,誰信呢
寧蔚將石景揚推進閨房,一直推到桌邊,按他坐下,討好的說道“世子爺,你在這兒坐會,委屈你了謝謝”
石景揚見她真急眼了,寬慰道“我無妨,你別急。
我聽你的,在這乖乖的坐著,等英哲離開了再走。”
寧蔚點點頭,邊往外走邊說道“謝了,壺里有茶,世子爺若渴了,自己倒水喝,若是無聊,桌上有書,你可以隨便看。”
石景揚看著被寧蔚隨手帶上的門,微微嘆口氣,嘴角又抿了起來。
沒想到,平時安靜得感覺不到存在的人,也有急的時候。
石景揚四下打量,想想,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因為避人而躲進姑娘家的閨房。
寧蔚的屋子布置很簡單,除了一張架子床,一個梳妝臺,一個五斗柜,就是自己身邊這張方桌了。
屋子收拾得干凈整潔,一塵不染。
書桌上放著幾本書,石景揚隨手翻了起來。
寧蔚回到外間,心還在撲通撲通的狂跳。
寧宇進屋,見寧蔚面紅耳赤的,問道“阿蔚,你怎么了染了風寒”
寧蔚趕忙搖頭否認,“沒有沒有,只是天熱,屋里有些悶而已。兄長怎么過來了兄長今兒沒有用拐腳可以用力了嗎”
寧蔚怕寧宇繼續問,趕忙轉移話題。
寧宇不疑有他,點點頭道,“上午大夫來看過了,說康復得很好,往后可以不用拐行走了。”
寧蔚圍著寧宇看了看,讓寧宇當場走了幾步,然后說道“恭喜兄長”
她是真心為寧宇高興。
寧宇朝寧蔚笑笑,說道:“我今兒過來,是想問問阿蔚,明兒先生府上的宴請。阿蔚若不想見到那些人,明兒可以不用去赴宴。
到時,我與師母賠個禮就行了。”
寧蔚還有大計劃,哪能不是
寧蔚搖搖頭,“秦老夫人平日里待蔚兒極好,明兒是老夫人的好日子,蔚兒若不去道賀,未免太失禮了。
蔚兒已經決定了,兄長不必多說。”
寧宇見寧蔚主意已定,到沒有多說什么。
只叮囑道“那明日阿蔚要緊緊跟在先生身邊,千萬不要落單了。
對了,明兒將棗花與桑葉都帶上,多個人多雙眼睛,千萬不要嫌麻煩。
你們明兒要好好跟緊你們小姐。明白嗎”
寧宇叮囑完寧蔚,又轉頭叮囑棗花。
棗花曲膝應下“是,二爺的叮囑,奴婢謹記于心。”
寧蔚笑著寬慰道“兄長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趙氏是個要臉面的,明兒宴席上,眾目睽睽的,趙氏哪里會做有礙她名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