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夫人緊張的問道“老爺去了寶瓶巷”
秦嬤嬤點點頭,“邵青是這么說的。”
“邵青知道老爺與徐威武說了什么嗎”
秦嬤嬤搖搖頭,“老奴問了邵青,邵青說,老爺與徐指揮使在書房說話,他不能跟進去。所以不知。”
小趙夫人更煩躁了,轉一圈后,問道“那對野種是不是事先得到信了”
秦嬤嬤垂著頭,小聲說道“老奴不知。”
小趙夫人瞪了秦嬤嬤一眼,惱怒的罵道,“你個老貨,一無是處的東西。”
秦嬤嬤不敢再多話,垂頭侍立在一旁。
小趙夫人在屋里又轉了兩圈,說道“罷了,睡覺,讓人進來伺候。對了,安排好,明兒一早,我要去昌寶。”
秦嬤嬤抬頭看過去,小聲問道“一早就過去嗎可是,靜安巷那邊”
錢老夫人回來了,按規矩,做兒媳的,得到婆母身邊伺候。
小趙夫人沒好氣的回道“怎么還指望我向之前那般伺候她做夢”
秦嬤嬤趕忙垂下頭來,“是,老奴明白。”
翌日,小趙夫人起來,用過早飯后,便去了昌寶路。
許五與桂花到寶瓶巷徐府去尋寧蔚,得知寧蔚搬回七里街了,于是尋到七里街來了。
在寧府門口,正好遇上外出辦事的常樂,常樂將二人帶進府,
寧蔚在柳苑接見了二人。
桂花上前稟道“聽小姐的吩咐,老奴又買了二十人回來,這些人的女紅都不錯。
上次買回來的十五人,加上另請的三位裁剪師傅,咱們現在一共有三十八人。”
寧蔚問道”都安頓下來了嗎“
桂花回道“暫時安頓在那處宅子里,貴義帶著兩人守在那邊。”
寧蔚想了想,說道“好,你這包袱里是做出來的樣衣”
桂花連連點頭道“是。老奴帶了八件過來,請小姐過目。”
桂花彎腰解開包袱,將做好的成衣一件件取出來放到寧蔚面前的書桌上。
寧蔚一一看后,說道“桂姨,這六件不錯,簡單大方,那兩件過于花哨,做起來很費時間,就不做了。
按這六個式樣,先各做五百件。”
桂花欠身應下,“是,老奴明白。”
寧蔚將準備好的銀票遞給桂花,“桂姨,這是五百兩銀票,你收著,安排這些人的生活。”
桂花曲膝應下“好老奴明白。”
待桂花將銀票收好,寧蔚問道“桂姨,你識字嗎”
桂花搖搖頭,窘迫的說道“對不住小姐,老奴只識得簡單的字,比銀票上的數字,還有老奴的名字。”
“施叔呢,他識字嗎”
桂花點頭道“識得的,小姐有何吩咐老奴轉告他。”
寧蔚從書桌上拿起兩張寫滿字的紙說道“桂姨,這兩張紙是咱們家的家規,我念給你聽。
你拿回去,將它交給施叔,讓施叔念給大伙聽。從此后,大伙必須遵守,若有不遵從的,按家規處置。”
桂花曲膝應下,“好,老奴還擔心人多了,不好管束,原來小姐都想到了,太好了。”
寧蔚將家規念一遍,不光是桂花對寧蔚佩服不已,連坐在一旁的胡銳都心生佩服。
“小姐思慮周全,面面的俱到,有了規矩,這些人就好管了。”
寧蔚將家規遞給桂花。
桂花接過來,將其與衣裳一起放進包袱里。
許五將米行的事,莊子上的事,還有尋宅子的事一一向寧蔚稟報。
寧蔚聽后,說道“做得很好,辛苦了。米行這邊,一定要用心些,不可以出紕漏。”
許五欠身應下,“小的明白。”
送走桂花與許五,胡銳看向寧蔚,毫不吝嗇的夸贊道“小姐了不得”
寧蔚眉梢往上揚,笑著說道“先生這是夸我”
胡銳朝她豎起大拇指,“小姐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