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眼下,趙氏不能有事,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兄長。
不光是趙氏,還有寧光焰,眼下他們都不能有事。
寧光焰和趙氏,是我與兄長的父親與母親,他們若出了事,都會連累兄長。”
胡銳點點頭,“確實,對不住了,在下疏忽了。”
寧蔚說道“無妨。”
“小姐有何打算”胡銳問道。
寧蔚想了想,說道“趙氏能驅使萬振天,而對趙氏,萬振天幾乎是有求必應。
先生,你說,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
胡銳眼前一亮,“小姐的意思是”
寧蔚看眼胡銳,點點頭,說道“這倆人的關系非同尋常,他們之間的羈絆一定很深。”
胡銳說道“那日,咱們在豐樂樓遇見寧大人與萬振天,看樣子,他們好像走得很近。
你說,寧大人知道萬振天讓他的頭格外綠嗎”
寧蔚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說道“寧大人他若是不知道,我還能高看他一眼。
他若是知道趙氏與萬振天之間的齷齪,還與萬振天有往來,那就太讓人惡心了。”
胡銳點點頭,說道:“那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寧大人能做到與人共妻,卻實讓人鄙視。”
“大姐,你怎么才來呀快些,咱們遲到了可不禮貌。”寧荷朝她喊道。
寧蔚看眼二門處的寧荷,“來了。先生回頭幫我查查趙氏與萬振天。”
寧蔚先回了寧荷一聲,低頭小聲叮囑胡銳。
胡銳點頭應下“好,在下明白。”
寧蔚與胡銳走到二門處,寧荷笑著討好道“大姐,咱們姐妹同坐一輛車,可好”
寧蔚搖搖頭,直接拒絕道,“不用,我與先生乘一輛車就好。不早了,出發吧。”
面對寧蔚拒絕,寧荷也不惱,笑著應下,“好的,聽大姐的。”
胡銳扶寧蔚登上車,自己隨后跟著上車。
徐炎等二人上了車,收好腳凳,趕車出發。
后一輛車上,寧荷坐上車,臉色變得陰沉,“真是給臉不要臉”
春妮倒了杯茶遞過去,“小姐喝口茶消消氣。”
寧荷接地茶杯抿了口茶,轉頭看向奶嬤嬤方容,說道“看小賤人與胡銳說話的樣子,小賤人對胡銳很信任。
容姨,回頭,你幫我查查胡銳的來歷。”
容姨欠身應道“是,老奴記下了。”
吩咐完,寧荷往后坐了坐,讓自己斜靠在軟榻了,慵懶的說道“容姨再物色兩人,想法送到芳菲苑去。”
容姨欠身應下,“好,老奴回頭就準備。只是,如今的大小姐,好像不是很好說話,這人送過去,她不見得會收呀。”
寧荷抬頭看眼方容,有些不滿的說道“容姨怕是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
容姨有些緊張的看向寧荷,“老奴愚笨,請小姐明示。”
寧荷嫌棄的看著容姨,問道“別人明目張膽的往你身邊安插人手,你會樂意了”
容姨搖搖頭,“不樂意”
寧荷垂下眼,看著杯子里的茶水,慢吞吞的說道“你都不樂意的事,小賤人如何愿意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說話做事,要多動動腦子。”
“可是,送人不都是明目張膽的送的嗎”方容犯難的問道。
方容這人心眼實,腦子笨。趙氏當初之所以看上她,也是因為這人心眼少,聽話,好拿捏。
“你”怎么這么笨,寧荷坐正身來,怒目瞪著方容,見方容瑟瑟的縮著肩。
寧荷將責問的話咽了回去,仰頭將茶杯里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后說道“罷了,你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跟你記什么氣。”
方容很有眼色的欠身道“多謝小姐。”
寧荷擺了擺手,將身子重新靠回去,極無奈的說道“我欠你的。”
方容垂下頭,“老奴知錯了。”
寧荷瞟方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呀,也是命好,遇上我這樣的主子,否則,不知死多少回了。”
方容連連點頭道“是,老奴感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