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荷進屋給錢老夫人見禮后,先一步問道“祖母,大姐回來了嗎”
錢老夫人見寧荷面帶憂色,心跟著提了起來,“蔚姐兒還未回府,你倆不是一道出門的嗎怎么沒有一道回來”
“大姐還未回來”寧荷“噌”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嘴里絮絮叨叨的念著,滿臉擔憂的在屋里走動起來。
“不能呀,大姐明明巳初一刻就離開的,怎么這個點還未回府”
錢老夫人被焦躁不安的寧荷嚇得坐直身子,結果扯動了傷口,痛得錢老夫人臉色發白,忍住住呻吟道“唉喲”
悅娘嚇得趕忙彎腰扶住錢老夫人,“老夫人,怎么了”
錢老夫人忍了忍,朝悅娘擺了擺手,“我無事。你坐下來,慢慢說,告訴祖母今兒宴請上發生了什么事蔚姐兒為何提前離開”
錢老夫人回了悅娘一句,抬手朝寧荷招呼道。
悅娘很不喜歡這個一驚一乍的二小姐,板著臉說道“二小姐先坐下來,將事情好好說清楚。”
錢老夫人指了指床邊的椅子,“荷姐兒,坐這兒,給祖母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寧荷順從的坐到床邊,添油加醋的將宴請上的事說了一遍。
末了,憂心忡忡的說道“祖母,您說大姐不會想不開或者出什么意外吧”
悅娘沉著臉說道“二小姐慎言
老夫人放寬心,大小姐向來沉穩,做事有分寸,應該不會做傻事。
再有,有先生跟著,大小姐若真出什么事,先生應該早回來稟了。”
錢老夫人活了幾十年,經的見的都不少,剛剛也是關心則亂,
這會兒冷靜下來,理智也跟著回來了。
“悅娘說得是,若蔚姐兒真出了事,胡先生早回來稟了,興許是有事耽誤了。”
寧荷見自己說得口干舌燥,祖母半點不信,卻對寧蔚深信不疑,心里那個恨呀,真是
“祖母,大姐得罪了承國公府的大小姐,往后,國公府會不會為難咱們”
一計不成,寧荷繼續挑撥。
悅娘見寧荷繼續挑事,心里暗暗嘆氣,家里有個攪事精,怕是難安寧了。
錢老夫人淡淡的說道“荷姐兒多慮了,不過是孩子間的口角,國公府不至于計較。
你今兒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歇吧。”
錢老夫人不想繼續與寧荷說話,直接下逐客令。
寧荷只得站起身,悻悻的離開。
錢老夫人嘴上說著不擔心,心里卻記掛得緊,過一刻鐘,便讓冬卉去看看寧蔚是否回來。
寧蔚輾轉幾個地方,回到府時已經是黃昏時分。
徐炎將車趕到二門處,寧蔚剛下車,冬卉松一口氣,迎過來道,“大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寧蔚見了冬卉的神色,問道“冬卉姐姐等許久了”
冬卉如實道“老夫人每隔一刻鐘,便讓奴婢來此看一回。”
寧蔚眼睛微瞇,問道“二小姐去見過祖母了她幾時回府的”
冬卉點點頭,“是,二小姐未初二刻回府的,回府后徑直去了靜安堂,與老夫人說了宴請上發生的事。”
寧蔚心里了然,“走吧,先去看祖母。”
錢老夫人見到寧蔚,反到心安了,也不急著問她宴會是的事,問道“蔚姐兒還未吃飯吧”
寧蔚搖搖頭,“沒呢。”
錢老夫人吩咐道“擺飯。”
晚飯后,錢老夫人才問起宴請的事,寧蔚如實的與錢老夫人說了。
錢老夫人沒做置評,只說道“出去逛了一整日,累了吧,早些回去歇下。”
寧蔚確實累了,福身道別,帶著胡銳回芳菲苑。
寧蔚離開后,錢老夫人嘆口氣,說道“真是個不省心的,一個小小的宴請,她也能生點事出來。
真是蠢人不自知,她以為將蔚姐兒踩下去,她能得到好處了。
殊不知,只會讓人更瞧不起她。”
悅娘寬慰道“老夫人該欣慰才是,大小姐能在這樣的場合進退有度,應對自如,咱們大小姐真是長大了。”
錢老夫人欣慰的點點頭,“是,對方是國公府的大小姐,蔚姐兒不畏手畏腳,已經給老身長臉了。”
寧蔚回到芳菲苑,棗花與桑葉興奮不已的給她說了小趙夫人帶人去柳苑滋事,卻被寧宇收拾的事。
“小姐,常樂說,夫人聽了二爺的話,嚇得渾身發抖,最后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還是秦嬤嬤讓兩個婆子將夫人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