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娘晚安。”寧荷起身道別。
寧荷離開后,秦嬤嬤進屋,曲膝問道“夫人,咱們是明兒一早去衙門”
小趙夫人靠在美人榻上,用手反枕著頭,聽了秦嬤嬤的話,扭頭看過去,問道“石世子跟那個野種交好,若是我讓那野種不能下場科考,石世子會不會遷怒荷兒。”
秦嬤嬤被問住,“這個老奴也不知呀,夫人的意思是明兒不去衙門了”
小趙夫人坐直身來,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說道“石世子對荷兒剛有點點好感,這個時候,咱們不能給荷兒添亂。”
秦嬤嬤曲膝道“老奴記下了,只是可惜今兒的好機會,下人與大夫那邊,老奴都打點好了。只要到了公堂上,二爺定會落得不孝的罪名。”
小趙夫人擺擺手,“罷了,相較于荷兒的幸福,其他的不足掛齒。”
秦嬤嬤再次曲膝,“是,老奴明白。”
小趙夫人說道“離下場還有十來天,咱們另尋機會。不早了,洗洗歇下。”
秦嬤嬤忙招呼人進來伺候。
另一邊,青山問道“爺,接下來去何處”
石景揚說道“派兩人盯著趙氏身邊的秦嬤嬤,此人明兒若去衙門,給她制造點意外,讓她在床上躺上半年。”
青山應道“是,小的明白。爺,還要見寧二爺嗎”
石景揚想了想,說道“算了,明兒再說。讓人去給喬一喬二個傳話,讓他們用心些,他們在英哲身邊的日子,英哲不能出任何意外。”
“是,小的明白。”青山應下,轉身吹了聲口哨。
一個暗衛現身,一個騰空坐到青山身邊,聽了青山吩咐,隨即跳下車,往寧府方向去。
青山說道“門房肯定沒向寧二爺通稟,這個趙氏,太可惡了,真想給她些教訓。”
石景揚淡淡的說道“她是英哲的母親,只能將她供著。”
青山嘆氣道“真是豆腐掉進灰堆里,憋屈”
“回府”
青山應道“是”
第二日,寧蔚早早醒來,想到昨日府里發生的事,起床去尋胡銳,“先生,你讓喬非喬石盯緊凌云苑。”
“為何凌云苑又出幺蛾子了”胡銳問道。
寧蔚將自己的擔憂說了,末了說道“告訴喬非喬石,趙氏那邊的人若去衙門,尋機將其截了,再賞他一陣悶棒。”
胡銳豎起大拇指,“高,這招不錯。在下這就去安排。”
胡銳離開,寧蔚才轉身進屋洗漱,洗漱后去靜安堂給錢老夫人請安,陪著錢老夫人吃過早飯,
待錢老夫人喝下藥歇下,寧蔚才帶著胡銳從后門出府。
出了寧府,胡銳問道“小姐今日去何處怎么不坐車”
寧蔚說道“咱們今日就在附近轉轉,不用乘車。“
胡銳只當寧蔚上心點心鋪子的事,沒有多話,跟在寧蔚身邊閑逛起來。
寧府后門出來是貓兒胡同,沿著貓兒胡同往南走,走到頭就是七里街。
寧蔚與胡銳走到七里街上,左轉大約走了一射之地,便看到益元藥鋪的招牌。
寧蔚再看向對面,果然看到有家三品軒茶樓。
寧蔚說道“咱們去茶樓坐坐,看看這條街的人氣。”
胡銳點頭應下,與寧蔚一起進了三品軒,要了間臨街的雅間。
寧蔚與胡銳才坐下身來,小二端著茶水果點進來了,胡銳詫異,看著小二不斷地往桌上擺零嘴,說道“這我們還未點單。”
小二說道“掌柜交待的,讓小的送過來。”
寧蔚想到昨晚與石景揚的對話,沒想到他真做安排。
小二退下后,胡銳看著寧蔚問道“世子爺的安排”
寧蔚點點頭,“應該是。”
胡銳端起茶杯抿口茶,朝寧蔚挑了下眉,問道“小姐與世子爺有約”
寧蔚笑笑,搖了搖頭,“不是,今日出門,只是為了看熱鬧。”
說完,寧蔚看向街對面的益元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