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衍是劉廣生的大舅兄,上一世,盧家的案子沒有外人插手。
盧家家破人亡后,盧家的冤屈沒有得到伸張。
盧家老二盧尚清心里積怨,一把火燒了繡巷的益元藥鋪,火勢失控,燒了整整一條街。
盧尚清也葬生在那片火海里。
石景揚點點頭,“是,呂征是太子舉薦的人。
回來這些日子,我忙著查侯府,承國公府及太子身邊人,到是將京兆府的事忘了。”
寧蔚知道,他不是忘了,他是還沒來得及查,剛剛回來,千頭萬緒,得從身邊的人查起。
再有,她與兄長的事,耗費了他太多精力。
想到此,寧蔚很是歉意。
石景揚見寧蔚不言語,以為她擔心盧家的案子。
說道“阿蔚,不用擔心。這一回,咱們握了先機,呂征一定將黃恒遠繩之以法,給盧家一個交待,斷趙氏一個臂膀。
包括益元藥鋪假藥之事的,趙氏必定愁得焦頭爛額。”
趙氏的麻煩,寧蔚能想到,她是擔心劉相府插手后,會不會給石景揚添麻煩。
寧蔚問道:“莫少衍呢他會受到什么責罰劉相府那邊若是查出石世子在背后推波助瀾,會不會給石世子麻煩。”
知道寧蔚關心他,石景揚心情甚好,寬慰道“不用擔心,青山他們做事極謹慎,他們查不到我頭上。而且,就算查到,也無所謂,早晚要面對面撕的。至于莫少衍。”
說到這里,石景揚頓了一下,看眼寧蔚,邊給她添茶邊說道“莫少衍與寧員外郎是同年。”
寧蔚反應很快,面色凝重的看著石景揚,“寧光焰與莫少衍有往來”
石景揚失笑,責備道“你怎么直呼寧員外郎的大名,被旁人聽了,又要拿孝道說事了。”
寧蔚輕蔑的哼了一聲,“他決定將我嫁給趙永青時,他就不配做我父親,不叫他畜牲,算我敬重他了。”
提到這,石景揚心里對寧光焰也有微詞。
不想再惹寧蔚不喜,石景揚主動說道“莫少衍用職務之便,給趙氏和萬振天開了不少方便之門。
若深究起來,寧員外郎勢必被揪出來,且會被重罰。
如此一來,英哲與你就無法幸免了。
不過,阿蔚也別擔心,即使不深究,莫少衍判的這起糊涂案,就算劉相插手,莫少衍被貶是少不了的。
話說到這里,有件事得與你支會一聲。”
寧蔚見石景揚神色凝重,問道“寧光焰的事”
寧蔚的反應之快讓石景揚詫異。
石景揚點點頭,“是我查到,寧員外郎這些年利用職務之便,將工部的活攬給趙氏與萬振天的綠源軒百工隊。
每一項工程都以中高的造價預算向戶部申請撥銀子,綠源軒那邊,則是以中低的材料充好。
這一高一低,當中的差別就很大了。
這些,一但有人舉報,上面追責下來。
就這一項,寧員外郎少不少一個濫用職權,玩忽職守的瀆職罪。
依大梁的律法,寧員外郎被革職,抄家,家眷流放千里之外,寧家三代以內不能參加科考。
這些是最輕的責罰。
若是再查出別的罪來,就不只是抄家流放這么簡單。
官場上的事,墻倒眾人推,只要寧員外郎倒下,踩他的人多如過江之鯽。”
寧蔚聽得心驚肉跳,這也是她最擔憂的。
她到不是怕流放,她是心痛兄長,三代內不能參加科考,兄長大好的前程就沒了。
“石世子,求你幫幫兄長,好嗎兄長是我的至親,我不想兄長受寧光焰牽連。
上一世,祖母過世后,兄長離開京城,咱們落湖前他都未回京,生死未知。
這一世,我別無所求,只希望祖母與兄長能好好的。”
石景揚見寧蔚哭了,立即慌了,忙寬慰道“阿蔚,你先別哭。這事,我不是正跟你商量嗎
我與你說,這事,是我查出來的,別人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