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卓見寧宇應下,轉頭朝柳進吩咐道“趕緊安排。對了,讓人去看晗姐兒與昭姐兒在干嗎,問她們要不要過來坐坐還有浩然與淵哥兒,都叫上。”
柳進欠身應下,轉身去做吩咐。
一眾下人流水般涌向悅景閣,轉眼的功夫,悅景閣布置一新,桌上擺滿了水果茶點。
幾人進到悅景閣,寧荷拉著楊昕葉落在后面,等石景揚坐下后,才與楊昕葉一起坐到石景揚對面。
幾人坐下后,丫鬟過來奉茶。
丫鬟退下,石景揚轉頭朝門外的青山揚聲道“青山,去車上將我給陸二與寧二小姐雕的木雕取來。”
青山欠身應下,轉身離開。
楊浩卓放下茶杯,看向石景揚問道“傾安,短短兩日,你竟將六個木雕都雕好了老實說,你是不是敷衍了事,沒有用心。”
“你要不滿意,可以將你那個還回來。”石景揚淡淡的說道。
楊浩卓笑著說道“送出來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說句實話,不得不說,你這木雕的技藝是越發精湛了。英哲,你看看,是不是”
楊浩卓從袖袋里取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放在手心,讓寧宇觀瞻。
楊浩卓長石景揚一歲,屬兔。
寧宇伸手將楊浩卓手心的兔子拿過去,細看一番,點頭道“是越發精湛了。傾安怎么給你雕這個”
石景揚看眼寧宇手上的兔子,能不精湛嗎上一世,在軍營的那些年,閑下來的時光都耗在木雕上了。
楊浩卓將前兩日豐樂樓投壺游戲彩頭的事與寧宇說了。
寧荷看了看寧宇手里兔子,心里有些悵然若失。
她以為,那晚她表達得夠直白了,石景揚會將木雕私下送給她
楊昕葉盯著寧宇手里的兔子移不開眼,問道“四哥,寧二哥能給我瞧瞧嗎”
楊浩卓從寧宇手里拿過兔子遞給楊昕葉,“給你瞧瞧,一會記得還我。”
“知道了,真小氣”楊昕葉接過兔子,朝楊浩卓撇嘴道。
“你這妮子,脾氣不小,將兔子還回來。”楊浩卓作勢要將兔子收回來。
楊昕葉將手一縮,避開了楊浩卓的手,“我還沒看呢,等我看夠了再還你。”
楊浩卓只是做做樣子,并沒有真想取回兔子,朝楊昕葉抬手,作了個恐嚇的動作,然后轉頭與寧宇說話。
楊昕葉朝楊浩然吐了吐舌頭,不再理他,轉頭將兔子攤在手心伸到寧荷面前,“荷姐兒,你看,好可愛。世子爺的手藝真是名不虛傳,小兔子好逼真。”
寧荷笑著湊過來,伸手摸了摸小兔,“是很逼真。”
“爺,江四爺與江小姐到了。”柳進進來稟道。
“掌珠也來了,太好了。”楊浩卓起身往外迎。
江興語跨進悅景閣,看到與楊昕葉坐到一起的寧荷,臉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楊浩卓差人去請四哥,她閑得無事,跟著四哥過來湊熱鬧,沒想到在此遇到寧荷,早知這人也在,她就不來了。
江興語一直看不慣寧荷,以往,她對寧荷的態度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各自安好。
自從寧荷在她的宴請上拉踩寧蔚,讓寧蔚與吳明藝不歡而散,江興語就將寧荷記恨上了。
屋里的氣氛一下子凝結。
江興語轉頭看向楊浩卓,“楊四哥,你是不是很嫌棄我呀”
楊浩卓被問得哭笑不得,“掌珠這是什么話四哥怎會嫌棄你”
江興語揚了揚下巴,輕蔑的掃一眼寧荷,說道“還說不嫌棄
楊四哥宴請,請寧二小姐都不請我。
若不是我死皮賴臉的粘著四哥,央著四哥帶我來,哪里知道楊四哥這里今日高朋滿座。”
江興語將重音落在高朋滿座上,在場的,是個人都聽出她在嘲諷。
江興語的話讓楊浩卓進不是,退也不是。
楊昕葉的臉瞬間變了,江興語是幾個意思她明明知道寧荷與她交好。
楊昕葉平日最看不慣千嬌百寵的江興語,一副高高在上了不得的樣子。
特別是江興昌縱容江興語縱容得沒邊,讓楊昕葉心里非常不爽。
她早想懟江興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