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花回道“那幾人關在后罩房,先生說等小姐起來發落。先生出去了,說很快就回來。”
寧蔚對棗花說道“去將那幾人帶來。”
桑葉以為寧蔚要對那些人訓話,問道“小姐,她們是二小姐的人,咱們還要用嗎”
寧蔚搖搖頭,“別人的人,怎么能用不用”
棗花不解的問道“那小姐叫她們做什么”
寧蔚說道“二小姐這份大禮太貴重,我受不起,得給她還回去。”
棗花心頭一振,來了精神,轉身往后罩房去。“好,小姐等著,奴婢這就去將人帶過來。”
不一會,棗花帶著四人走過來,兩丫鬟走在前頭,兩婆子走在后面。四人垂著頭,耷著肩跟在棗花身后。
棗花見到寧蔚,曲膝道“小姐,奴婢將人領來了。”
寧蔚看看四人,在她們跟前來回踱步,一言不發。
丫鬟婆子的不敢抬頭,站在原地看著自己腳尖,大氣也不敢出。
棗花與桑葉不知寧蔚要做什么,默默的侍立在一旁,一言不發。
院子里靜得可怕。
半晌,寧蔚冷冷的說道“爾等身契是死契,爾等可明白”
寧蔚開口,不光是新買的四人打了個冷顫,就連棗花與桑葉也是一個激靈。
丫鬟婆子曲膝道:“是奴婢明白。”
寧蔚接著說道“爾等既然知道自己的身契是死契,那爾等可知,此刻,本小姐可以杖斃了爾等。”
丫鬟婆子嚇得齊齊的跪地求饒,“奴婢老奴求小姐開恩,放奴婢一條生路。”
高瘦的婆子哭著懇求道“小姐,老奴也沒法呀,老奴的兒子孫子都在他們手上,。老奴若是不依他們,他們就要打死老奴的兒子和孫子。”“小姐,奴婢也是被他們逼的,奴婢的阿娘在他們手上,若是奴婢不聽他們的,他們就要打死奴婢的阿娘。”身著青衣的丫鬟哭訴。
“小姐,奴婢也是,奴婢的祖母在他們上。奴婢的爹娘早死,奴婢是祖母拉扯大的。
他們抓了奴婢的祖母。小姐,奴婢不得不聽他們的話呀。
小姐,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奴婢若有半句謊言,奴婢不得好死。
小姐,奴婢求你開開恩,給奴婢一條生路。”身著灰衣的丫鬟苦苦哀求。
若是從前的寧蔚,面軟心軟,見不得旁人落淚,聽到這些人的哀求,不說責罰她們,怕是要同情她們了。
如今的寧蔚,依然面軟,卻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爛好人。
寧蔚垂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四人,淡淡的說道“你們被人逼迫,就可以來害人了就可以成為你們害人的理由了”
“可是,奴婢若不聽話,他們就要害奴婢的親人”青衣女子說道。
寧蔚冷笑道“依你所言,我不害你的親人,就活該受你們算計了”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寧蔚彎下腰去,伸手抬起青衣女子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道“本小姐告訴你,冤有頭,債有主,誰抓了你的親人,你就去找誰算賬,而不是去傷及無辜。”
矮胖的婆子哭道“老奴這等被人使喚的下人,一個賤籍,生死都握在貴人手里,哪里敢與貴人橫呀”
其他三人聽了胖婆子的話,哭著附和道“是呀,小姐,奴婢也無法呀。求小姐開開恩,給奴婢幾個一條生路,奴婢多謝小姐。”
一人求情,其他人跟著求情。
寧蔚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冷眼看看四人,片刻后說道“聽爾等這么說,爾等也是可憐人。本小姐給你們一個求生的機會。”
丫鬟婆子以為寧蔚放過她們了,伏在地上連連謝恩,“多謝小姐不殺之恩。”
寧蔚說道“先別急著謝恩,我不殺你們,不代表別人不殺你們。”
幾人愣愣的看著寧蔚。
胖婆子最先回過神來,伏身求情道“小姐面軟心慈,定是菩薩轉世,老奴不想死,老奴求小姐救救老奴,老奴來世愿當牛做馬的來報答小姐。”
胖婆子到底多吃了幾十年的米,寧蔚一句話便點醒了她,她們暴露了,即使寧大小姐不殺她們,那些人也會殺了他們。
她們能從寧蔚手里活下來,不見得能從那些人手里活下來。
寧蔚能用半日的時間查出她們的身份,絕非等閑之輩。
她想若想活下來,需得緊緊抓住眼前的寧大小姐。
瘦高的婆子見胖婆子求情,立馬跟著求情道“老奴求求小姐,求小姐救老奴一命,小姐的恩情,老奴永生不忘。”
兩丫鬟見婆子求情,也跟著求情。
寧蔚說道“要我救你們的命,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看你們如何做了”
胖婆見寧蔚松口,立即說道“只要小姐能救老奴的命,小姐要老奴如何做,老奴就如何做。”
其他三人跟著說道“奴婢聽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