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夫人很沒臉,想要頂嘴,
胡銳故意將棍子掉到地上。
小趙夫人聽到棍子落地的聲音,果斷的閉上嘴,
錢老夫人將目光落到寧蔚身上,接著問道“蔚姐兒,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寧蔚福身道“回祖母,今日下午,蔚兒確實去翠雪閣尋二妹妹拿了五萬兩銀子。
不過,那本來就是蔚兒的銀子。”
“什么你的銀子”寧荷沒想到寧蔚會大言不慚的說銀子是她的。
寧蔚滿臉無辜的看著寧荷,“二妹妹,我知道,你平日里花錢如流水,大手大腳的慣了。
五萬兩銀子在你眼里不算什么,你花自個兒的銀子,如何花,我無權過問,可借我的銀子,總是要還給我的,對吧”
寧荷被氣笑,手指著自己,難以置信的說道“你說,我借你的銀子呵,五萬兩銀子,你有嗎真是笑話。”
寧蔚不理寧荷的嗤笑,正色道“二妹妹,你這是何意借錢不認賬這是想賴賬的意思,對嗎
二妹妹,我與你說,借錢不還,這是人品德行的問題,很嚴重”
寧荷抬手阻止道“住口大姐說我借你的銀子,那大姐說說,我是何時何地借你的銀子,有何憑據”
寧蔚冷笑一下,轉身對胡銳道“那日,我就該聽先生的,該立個字據。”
胡銳配合的說道“小姐就是心太軟,太重情。唉吃一塹長一智吧。”
寧蔚嘆口氣,轉頭看向寧荷,接著說道“看二妹妹的架勢,是打算不認賬了。
祖母,事情是這樣的,六月二十六那日,蔚兒與先生去灑金街看一處鋪子,想將其盤下來。
好巧不巧,走到灑金街的珍寶閣門口遇到二妹妹。
二妹妹說她看中了珍寶閣的一支玉鏤雕丹鳳紋簪。
此簪出自唐溪家家主之手,放眼天下,僅此一支,玲寶閣售價六萬八千兩銀子。
二妹妹所帶的銀票不夠,所以朝蔚兒借。
蔚兒本不想借,二妹妹說回頭就還蔚兒。
蔚兒想著自家姐妹,能幫就幫一把,于是,就將銀子借給了二妹妹。
當時,二妹妹當著蔚兒與先生的面點的銀票。”
錢老夫人看向胡銳,問道“胡先生,可有此事”
胡銳欠身道“回老夫人,小姐句句屬實。”
“你,你們”寧荷瞠目結舌的看著寧荷,她被寧蔚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驚得說不出話來。
六月底,她確實在珍寶閣買了一支唐溪家的簪子,那日,她在灑金街遇到寧蔚與胡銳,隨口朝寧蔚炫耀了一番。
那支簪子花了六萬八千兩銀子不假,可那銀子是她自個兒出的,她何時向她借銀子了
這小賤人,太可恨了。
錢老夫人扭頭看向寧荷,問道“荷姐兒,你六月二十六去珍寶閣買了簪子”
寧荷無法反駁,珍寶閣出貨有記載,“是,荷兒那日確實買了簪子。”
錢老夫人接著問道“那簪子花了六萬八千兩銀子”
寧荷再次點頭,“是但是,那是孫女自個兒的銀子,孫女沒向大姐借銀子。”
寧蔚從鼻子里冷哼一聲,“二妹妹果真想賴賬。”
寧荷氣極,憤憤地說道“賴賬笑話。我向大姐借五萬兩銀子
大姐憑著兩瓣嘴,一張一合,什么話都敢往外吐。
大姐也不拿鏡子照照,看看自己是像有五萬兩銀子的人嗎
不管寧荷如保人身攻擊自己,寧蔚也不惱,不緊不徐的說道“那五萬兩銀子,是這些年我阿娘那間鋪子的收益,一直放在祖母那里。
我及笄后,祖母為了讓我學著打理庶務,將那些銀子交給我,讓我用來做本錢。
這事,二妹妹可以問問祖母,是不是屬實”
寧荷看向錢老夫人,錢老夫人說道“確有此事。
蔚姐兒手上的五萬兩銀子,是老身給她的。
荷姐兒,蔚姐兒信任你,將銀子借給你,那是與你方便,你該感恩才是。
錢財這東西,雖是身外之物,但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借的是借的,送的是送的。
你當初既然是向蔚姐兒借的,借了就該還。有借有還,這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