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揚有意接近寧蔚,怎肯錯過的良機。
趁機說道“阿蔚,剛才你說了要感謝我的,我想到怎么感謝了”
寧蔚警覺起來,反問道“如何感謝石世子不是要我給你做菜吧
這個不成,你若時常來寧府蹭飯,算怎么回事
兄長見了,又要亂想了。”
石景揚敏感的抓住關鍵詞,兩根眉毛直往上揚,問道“英哲亂想了咱倆上一世雖是夫妻,但英哲并不知情呀,他亂想什么”
石景揚揣著明白裝糊涂,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
寧蔚掃石景揚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今日好端端的,石世子給我剔魚刺是怎么回事寧荷被氣得想撕了我,還有兄長”
后面的話,寧蔚頓了一下,改口道“還惹得兄長誤會。”
石景揚盯著寧蔚,不依不饒的追問道“英哲誤會什么了”
寧蔚迎上石景揚的目光,被他有些灼熱的目光看得心慌,趕忙將目光移開。
說道“沒什么。男女有別,咱們私下過多接觸,于石世子,于我都不好。反正這樣不大好這個提議不好。”
石景揚說道“所以說,阿蔚嘴里的感謝,真的只是說說而已。”
寧蔚脫口說道“不是”
石景揚緊緊的盯著寧蔚,說道“還說不是咱們都活了兩輩子的人,還在乎別人的眼光”寧蔚被石景揚說得無言以對。
石景揚見寧蔚沉默不語,也不敢將她逼得太緊,想了想,說道“你看這樣行不行”
寧蔚將目光再次落到石景揚身上,“怎樣你說說看。”
“逢單數,我來尋英哲,你送飯菜去柳苑。逢雙數,我來你這兒,你給我留口吃的。
若是沒有留,像今兒這樣,你為我煮碗面也成,我這個人不挑剔,好養活。”石景揚說得一本正經。
寧蔚匪夷所思的看著石景揚,敢情他是日日過來吃飯。這也
石景揚見寧蔚愣愣的看著,說道“怎么樣如果這樣不好,那么單數來你這里,雙數去柳苑也行。我很好說話的。”
石景揚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寧蔚擺擺手,“不行,不行,隔天就去一趟柳苑,來得太勤了。兄長會生疑。”
寧蔚已經完全被石景揚帶偏了。
石景揚見寧蔚上鉤,心下歡喜,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點點頭,“嗯,隔一日去趟柳苑,是有點勤,那這樣,逢五逢十去柳苑,其余的日子來阿蔚這里。如何”
寧蔚越聽越別扭的,問道“你都不陪侯爺,夫人他們吃飯的嗎若我沒記錯的話,每月的初一,十五是侯府的家宴。”
石景笑著說道“這個,我會做好安排,辟如,初一,十五時,我會中午過來,晚上回府參加家宴。當然,我不管是中飯或是晚飯,我若有事來不了,我會事先打發人過來告知你的。”
石景揚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寧蔚不明白石景揚為何要這么做若不是他們之間的婚約已經退了,她都會胡思亂想了。
寧蔚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只告誡自己,眼前這人,是他們兄妹恩人,她得好言相待,好茶好飯好生款待,以報一路走來他對他們兄妹的恩情。
這般想著,寧蔚心里便釋然了,笑著說道“行啊。相較于石世子對咱們兄妹的大恩,一餐飯不算什么。”
寧蔚臉上變幻不定的表情落入石景揚眼里,這小妮子,明明很不情愿,甚至有些惱他,卻生生的忍了下去。是個極能忍的。
石景揚心情大好,低著吃面,將碗里的湯喝盡了,然后滿足的說道“舒服”
寧蔚給石景揚倒了杯茶,然后將空碗收走。
寧蔚隨手將碗洗好,凈手后,用帕子擦手,不經意間回頭,見石景揚正盯著自己看,為之一愣,問道“石世子吃飽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石景揚端著茶杯朝她舉了舉,笑著說道“剛吃飽,不易趕路,得歇歇,喝兩盞茶克化克化。阿蔚累了,過來喝杯茶。”
寧蔚無語,他回侯府,車接車送的,仆從隨行,上車下車還有人鞍前馬后的伺候著,他那是趕路嗎
吃飽不易趕路的話,他也好意思出口
之前,她怎么沒發現這人如此難纏
轉念想著,眼前的人,是她的恩公。
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她早去轉世投胎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