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揚邊為寧蔚布菜邊說道“無妨,你慢慢習慣,習慣就好了。與你為我下廚做面比起來,我做這些,簡直微不足道,所以你不必惶恐。”
石景揚將一碟小菜端到寧蔚面前,看著寧蔚說道“何況,屋里只有咱倆,你也不用不自在。”
寧蔚迎上石景揚的目光,感覺燙眼,慌亂的低下頭,“隨你吧,我餓了,先吃了。”
石景揚看眼臉紅耳赤的寧蔚,嘴角往上抿了抿,好心情的說道“餓了就趕緊吃。”
寧蔚低頭吃了一個灌湯包,碰碰亂跳的心才平靜下來。抬頭見石景揚還在為她布菜,面前的碟子堆得跟上山似的。
寧蔚忙說道“石世子別忙了,太多了,我吃不下這么多。”
石景揚笑著說道“無妨,慢慢吃,吃不完還有我呢。”
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很是曖昧。
寧蔚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亂跳。
寧蔚抬頭,偷偷瞄眼石景揚,對方若無其事的低頭吃飯。
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寧蔚鄙視自己一番,低頭專心的吃早飯。
接下來的時間,寧蔚做到食不言,專注于早飯。
石景揚見寧蔚放下筷子,將寧蔚面前剩下的一個水晶包與一個麻圓夾到自己碗中。
抬頭見寧蔚驚訝的看著他,石景揚解釋道“粒粒皆辛苦,不能浪費。”
寧蔚想想也是,加之自己并未用碟子直接食用,心也就釋然了。
石景揚吃飯早飯,用茶水漱口后,看了看斗柜上的沙漏,說道“現在時辰尚早,咱們在此坐坐還是出去走走”
寧蔚看了看石景揚,問道“石世子帶帷帽出門了”
石景揚搖搖頭,“沒有怎么了我這張臉生得太好看了”
石景揚邊說邊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寧蔚笑著接過話來,“原來石世子知道的呀與石世子一起招搖過市的逛街,我怕引來別人頻頻側目。”
石景揚笑問道“這樣不好”
寧蔚回道“不是不好,是不喜歡,我不喜歡旁人過于關注,別人的目光會讓我不自在。”
石景揚走向窗前的小桌,“那咱們在這兒喝茶說話。”
寧蔚點點頭,走過去坐到石景揚對面,石景揚揚聲叫人。
青山應聲進來。
石景揚吩咐道“上壺茶”
青山欠身應下,退出屋子,不一會,青山端著茶進來。
石景揚接著吩咐道:“去打探一下,看衙門那邊告示貼出來了沒有”
青山欠身應下,退兩步轉身出了屋子。
石景揚給寧蔚倒了杯茶。寧蔚欠身道謝。
石景揚笑了笑,說道“阿蔚,咱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我聽說,魏先生在東水碼頭尋庫房,一直未尋到合適的。“
石景揚瞧出寧蔚的不自在,主動將話題轉移。
果然,寧蔚聽了,瞬間轉移注意力。
這事是她眼下最憂心的事,眼見江南的糧要到了,這邊的庫房一直沒有敲定,
寧蔚犯愁的說道“是,尋了好幾處,都不大滿意,眼看江南的糧要到了。”
寧蔚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抬頭看向石景揚,“石世子怎么知道魏先生在尋庫房胡大夫告訴你的”
石景揚點點頭,“是,魏先生與胡大夫喝酒閑話時說起這事,朝胡大夫打聽,問他東水碼頭這邊有沒有熟人”
寧蔚笑笑,說道“這兩人,果然是一見如故。”
石景揚問道“上一世,他倆很要好”
寧蔚點點頭,“是,不是他倆,是他們仨。”
“他們仨,還有誰”石景揚問道。
寧蔚抿了口茶,眉眼帶笑的說道“還有胡銳。”
石景揚嘴角扯了一下,說道“到是沒想到,胡銳與他倆能說到一處。
對了,我在東水碼頭有處五進的宅子,閑置在那里沒用,你先拿去用。”
寧蔚怎好用他宅子,忙搖頭道“不用”
石景揚不等寧蔚將話說完,開口打斷她的話,“我那宅子閑著也是閑著,你要覺得不好意思白用,算我賃給你,每月收你的租金就是,正好讓我賺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