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來,寧宇像極考虛脫的學子,走路都無力,全憑家丁扶著往前走。
路人紛紛避讓的同時,朝寧宇投來同情的眼神。
寧宇被突如其來的兩人弄懵了,等他回過神來,人已經遠離貢院門口。
寧宇問道“你們是傾安的人”
喬正與喬志點頭道“是,咱們世子爺也來了,這會與山爺在一起。我們是松爺下面的人。”
寧宇聽懂了,這兩人是青松手下的。
寧宇問道“出了什么事喬一呢我身邊的小廝常樂,云興呢”
寧正搖搖頭,“小的不知,小的接到命令,接到二爺,將二爺送到御街北的三品軒。”
“趕緊送二爺上車。”青山從邊上走過,交待一聲。
寧宇見到青山,想要開口問話,見青山已經徑直往前走,沒有停留的意思,于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不用多想,一定是他考試這幾日,外邊出了事,且不是小事。
寧宇的心沉直往下沉,跟著喬正喬志走到車邊。
寧宇上車后,喬正,喬志立即駕車離開。
貢院離御街不遠,不一會,車進到三品軒的后院。
寧宇從車上下來,見到石景揚便問道“英哲,出什么事了祖母與阿蔚呢,她們還好嗎”
石景揚寬慰道“阿蔚與老夫人很好,你放心,她們現在在報恩寺禮佛。
常樂已經為你備好熱水,你先去洗洗,然后睡一覺。等你緩過來了,我再與你細說這幾日發生的事。”
寧宇得知寧蔚與錢老夫人一切安好,懸起的心回到實處,“好,我先去洗洗。”
常樂忙領著寧宇去洗漱。
寧宇剛洗好了,徐炎端著粥進來,“爺,不要空著肚子睡,先喝點粥墊墊。”
寧宇點點頭,喝了大半碗粥,將碗放下,又喝了兩口茶漱口。
他困極了,得好好睡一覺。
“我睡會。”
徐炎說道“爺安心的睡,小的就在門外。”
寧宇點點頭,走到里間倒頭就睡。
另一邊,秦力等人一直等到考生走完了,也沒有看到寧宇,心里暗道壞了。
秦力的跟班孫九問道“頭兒,二爺何時離開的咱們這么多雙眼睛,一直盯著,怎么就沒見著二爺”
秦力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咱們與大爺說話那個時候,二爺就離開了。”
孫九說道“大爺出來時,小的就晃了一下眼,轉頭接著盯門口。小的始終沒有看到二爺出來呀。”
秦力瞥了眼孫九,“就晃一眼的功夫,二爺就離開了,明白嗎不說這些無用的,想想辦法,咱們回去如何跟夫人交待”
提到夫人,孫九打了個寒顫,身子往后縮了縮,小聲道“夫人那里,全憑頭兒頂著,小的幾個
頭兒知道的,事情沒有辦好,小的幾個到夫人跟前,準會被夫人打死的。”
孫九求情后,幾個家丁齊齊的朝秦力求情,“頭兒,看著咱們跟你多年的份上,求你了”
秦力抬手指了指孫九及幾個家丁,“你幾個,他娘的太不地道了,遇到事兒就往后縮。”
孫九垂頭道“頭兒,不是咱們不厚道。
實在是小的幾個人微言輕,在夫人面前不但幫不到頭兒,還而會連累頭兒。
頭兒,你好歹有秦嬤嬤這個姑母在,夫人看在秦嬤嬤的面上,也會寬待頭兒幾分。”
秦力本想再罵他們幾句,想了想,終是忍住了,擺擺手,“罷了罷了,回吧”
秦力等人回到寧府,因沒帶回寧宇,少不得被一通責罰。
小趙夫人看向寧光焰,“老爺,不光是母親與寧蔚沒了蹤跡,現在,連寧宇也在咱們眼皮下消失。這事,太不尋常了。”
寧光焰點點頭,捻著幾根胡子沉思片刻后,幽幽的說道“光憑寧宇、寧蔚,他們沒有這么大的本事。”
小趙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老爺的意思”
寧光焰看向小趙夫人,“夫人,是不是咱們的仇家出手了”
聽了寧光焰的話,小趙夫人的神色凝重起來,做買賣的,同行是冤家,要說仇家,那他們的仇家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