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貴妃坐下身來。
太子進屋后,先朝皇上見禮,再給貴妃問安。燕王、晉王,楚王起身給太子見禮。
皇上見太子面色如常,關切的問道“太子感覺如何大好了”
貴妃見皇上關心太子,心里多了幾分不滿。
陳王病得下不了地,皇上到現在還沒有過問一句
貴妃看太子的目光里,恨意多了幾分。
太子欠身回道“多謝父皇關懷,兒臣覺得大好了。”
說完,太子看向跪在地上的鄧公公,疑問道“大清早的,鄧公公這是怎么了犯錯了”
皇上看眼鄧公公,朝太子解釋道“陳王昨夜與你前晚一樣,也是又吐又瀉。鄧公公過來通稟。”
太子滿臉關切的問道“三皇弟也吃壞東西了請太醫過去看過了嗎
上吐下瀉最是耗元氣,渾身軟塌塌的,沒有一點力氣,得好好休養。”
鄧公公欠身道“回太子殿下,太醫過去看過了。盧銘說陳王殿下折騰到天亮才睡下,今日怕是不能過來給皇上、娘娘請安了。”
皇上說道“那就讓他好生歇著,貴妃一會過去看看,叮囑他們好生伺候。咱們用早膳,今兒初進圍場,還有許多事要做。”
鄧公公退下。
貴妃抬頭看向太子,太子朝貴妃笑笑,欠身道“貴妃娘娘轉告三皇弟弟,秋狝年年都有,身子要緊,今年不能下場狩獵,明年可以再來的。”
皇上轉頭看向貴妃,叮囑道“太子說的有理,愛妃讓陳王安心養身子,切不可心急。”
貴妃欠身謝恩,“多謝皇上關懷,臣妾一定轉告陳王殿下。”
辰時,一番祭祀后,隊伍整裝完畢,秋狝的總負責人樞密院副使劉仲學上前向皇上稟告,請皇上指示。
石景揚與陸奇川,裴東流并排而立,站在太子的身后。
石景揚見一眾皇子里獨獨少了陳王,心里有了個大概,偷偷的看了眼陸奇川。
陸奇川給他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微微動了動嘴角,輕聲道“禮尚往來,殿下是真君子”
石景揚扯了下嘴角,心下暢然。
太子殿下待人寬厚,并不是軟弱好欺
陳王今日不能入圍場,事態的發展有異于上一世,結果定別于上一世
那邊,皇上一聲令下,“出發”
隊伍啟動,往圍場方向進發。
石景揚幾人翻身上馬,隨著隊伍往前行。
裴東流輕聲說道“殿下交待,謹慎些,安全第一,不可爭強好勝。
傾安首次隨在殿下身邊參加狩獵,旁人不會留心,正好與老陸配合。”
石景揚點頭應下,“是,在下明白。”
陸奇川說道“這次秋狝由劉樞密負責,這人陰得很,咱們得當心。”
石景揚點點頭,說道:“劉樞密布的局,劉津芮定知道其中的關竅,咱們盯緊劉津芮及他身邊的人,嗯”
陸奇川眼前一亮,抬手捶了下石景揚的手臂,夸贊道“主意不錯,這事交給你了。”
石景揚點頭道“陸統領放心”
行宮里,皇上帶著太子等人離開后,貴妃帶著高尚宮,鄧公公一行急匆匆的去往陳王的住所。
盧銘與白公公接到稟報,趕忙帶人跪迎到院門口。
貴妃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板著臉斥責道“你等是如何伺候人的竟讓王爺受這等罪”
白公公將身子伏在地上,惶恐的說道“都怪奴家沒伺候好殿下,奴家請貴妃娘娘責罰。”
貴妃盯著白公公,眼里一片冰寒,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以為,本宮不敢罰你”
白公公戰戰兢兢的回道“奴家不敢,奴家知錯了。”
貴妃冷冷的說道“先去領十大板,領完罰,再過來回話。”
鄧公公忙欠身求情道“娘娘,眼下正是用人之際,陳王殿下還需要人來伺候,而咱們帶出來的人不多。
這十大板,先記著,等回宮后,再讓他來領罰,如何”
貴妃想想也是,點頭說道“就按鄧總管說的,暫且饒你這一回。
等回宮后,本宮再與你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