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津芮搖搖頭,“不順利,父親將皇上引往深山,半道上殺出個徐冠杰來攪了局。”
陳王聽后,問道“徐冠杰,三年前武舉考核的一甲榜眼”
劉津芮點點頭“就是他。”
陳王看向劉仲學,“本王記得徐冠杰去了京畿大營,他怎會出現在秋狝的狩獵上”
劉仲學欠身道“徐冠杰的父親徐威武是城南指揮使,官居四品,若徐冠杰正值休沐中,是可以參加秋狝的。”
陳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片刻后,說道“讓人查查徐冠杰的底,想辦法將此人據為己用。”
劉津芮欠身應下,“是,在下這就著人去查。”
陳王接著說道“太子那邊起疑了,今日這事,沒成比成了好。
徐冠杰出來攪這一杠子,剛好將咱們隱起來,這是好事”
劉津芮看向陳王,問道“王爺的意思是停下來,接下來不再行動了為何”
陳王點點頭,心事重重的說道“是,昨兒夜里,太子的人朝本王下毒,到現在,本王還未查到對方是如何下毒的”
劉相震驚,“怎會這樣”
劉仲學與劉津芮面面相覷,劉仲學直言道“父親說的這樣是怎樣”
劉相瞪劉仲學一眼,說道“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朝王爺下毒,你說這樣是怎樣”
劉津芮反應過來,“要么,太子在王爺身邊安插了眼線,且這眼線很深,功夫極高。要么,太子身邊有神龍不見首尾的絕世高手。這兩種可能,不管是哪一種,對咱們都很不利。”
陳王點點頭,“咱們所謀之事,急不得,沒有萬全的把握,不可輕舉妄動。每一步都要走得穩穩當當。”
劉仲學說道“可是,這次的機會絕佳,咱們就這樣算了嗎”
為了這個局,劉仲學開年就開始謀劃,折騰了大半年,結果讓停下來。
劉仲學有些心不甘。
陳王搖頭,不耐煩的解釋道“二舅舅,做事需忍耐太子起了疑心,必定有所防范。
咱們的那些計謀,太子沒有防范的時候,還能說機會難得。
如今太子起疑心了,有了防范,咱們依然照計劃進行,那就是送死。
接下來,好好狩獵。就當此事從未發生過。”
陳王臉色很不悅。
劉仲學還想說什么,劉相搶先說道“咱們聽從王爺的吩咐。長日方長,往后再謀時機。”
劉相邊說邊朝劉仲學遞眼色。
劉仲學心里雖不服,面上還是很恭敬的朝陳王欠了欠身,“是,在下聽小王爺的吩咐。”
陳王轉頭看向劉津芮,說道“咱們現在是用人之際。
盡快摸清徐冠杰的底,不只是徐冠杰,諸如此類的人,都要多多示好,想法將其納入咱們的羽翼之下。”
劉津芮欠身應下,“是,在下明白。”
陳王端起茶杯抿口茶后,將目光落到劉相身上,說道“就在這兩日,秋闈放該放榜了。
外祖父要叮囑大表兄二表兄,讓他們多辦些文會,與這次秋闈冒尖的學子多多走動。”
劉相欠身應道“是,小王爺所慮極是。老夫回京后,就交待滔哥兒,讓滔哥兒多會文會友。”
陳王接著客氣地說道:“宮里有母妃,朝堂上的事,要勞煩外祖父與兩位舅舅多多操心了。”
劉相笑著說道“小王爺這般客氣,就見外了。咱們同氣連枝,一榮俱榮。為小王爺分憂是應該的。”
陳王朝劉相欠了欠身,“謝謝外祖父。今日天色不早了,本王該回去了。”
說著,陳王站起身來。
劉相、劉仲學,劉津芮跟著站起身來,送陳王往外走。
陳王看著劉仲學,有些不放心的再次叮囑道“接下來兩日的狩獵,讓眾人玩得開心,千萬別滋事,明白嗎”
在陳王心里,他這位二舅過于執拗,好心辦壞事是他常干的事。
劉仲學欠身應下。
陳王回到行宮,問道“母妃歇下了嗎”
下人回道“回王爺,貴妃娘娘在與燕王殿下說話。”
陳王一愣,抬頭看看天,這個點了,皇兄怎么還在母妃這兒“知道了,下去吧。”
下人退下,白公公欠身問道“王爺,咱們要去貴妃娘娘那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