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轉身問道“魏叔,咱們訂的屋子是哪間”
魏源欠身回道“回小姐,咱們訂的是陶然居。”
江興語問道“來樂意齋還需要訂房間真是的,阿蔚,你不知道樂意齋是誰的”
江興語說道“知道,江四哥的產業。”
江興語說道“知道你還訂樂意齋有兩間屋子不對外營業,一間是兄長的悠然居,一間是我的怡然居。
往后,寧二哥陸二哥來樂意齋,到兄長的悠然居。
阿蔚來樂意齋,就去我的怡然居,京城所有的樂意齋里都有悠然居與怡然居。”
說完,江興語對劉掌柜道“將陶然居的屋子退了,往后,阿蔚過來,直接帶她去怡然居。”
劉掌柜欠身道“是,小的明白。”
寧蔚想說不好,陸鵬飛搶先說道“咱們掌珠就是豪爽,最大氣了,陸二哥喜歡。陸二哥先謝了。”
陸鵬飛開了頭,她再說客氣話到顯得不好了,只得跟著說道“那就多謝了。”
江興昌接到信迎出來,雙方又見面,又是見禮,又是寒暄。
進了悠然居,江興語領著寧蔚往里走,“四哥,你們在外邊說話,我與阿蔚在里屋說話。”
江興昌笑著說道“好好照顧阿蔚。”
“我省得。”江興語邊回答邊拉著寧蔚往里走。
“悠然居與怡然居的設計是一樣的,都是將三大間屋打通,做成一間大廳,供宴請用,一間小的會客室及一間書房。這間是會客室,這間是書房。”
江興語領著寧蔚參觀一番,“往后,阿蔚若逛街逛累了,只要見了樂意齋,就進去歇歇腳,會客廳里的軟榻是可以躺的。”
江興語將會客廳的門關上,拉寧蔚坐到軟榻上,“這軟榻是我親自選的,怎么樣夠軟吧”
江興語用手按了按軟榻,看著寧蔚問道。
寧蔚摸了摸軟榻,點頭道“嗯,是很軟,很舒服。”
江興語問道“阿蔚,你這些日子去何處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小姐,奴婢送茶水進來。”
江興語說道“進來。”
門被人從外推開,江興語的丫鬟寒梅端著水果茶點進來。
待寒梅將茶水擺好。江興語說道“退下吧,有事再叫你。”
寒梅曲膝應下,退出會客室。
待寒梅將門關上,江興語接著問道“阿蔚,這些日子你去何處了”
寧蔚接過江興語遞過來的茶,回道“去了報恩寺,在報恩寺呆了十來天,昨晚才從報恩寺回來。”
“住了這么久避寧員外郎”
寧光焰的事,江興語有耳聞,正因為如此,她才去明苑尋寧蔚。
寧蔚點點頭,“是,我擔心寧光焰上門求情,祖母一心軟,又住回去了。你呢不是去秋狝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江興語嘆口氣,“那日去圍場的路上,接到外祖母病危的信兒,嬸娘與二哥立即送我回來了。”
寧蔚直起身來,問道“于老夫人怎樣了”
江興語搖搖頭,“不好,那日雖挺過來了,這幾日睡的時間多,醒的時間少,太醫說就是這幾日了。”
寧蔚安慰道“掌珠,你要想開些,生老病死是誰也逃不開的。”
江興語點點頭,“我省得,只是看到外祖母病弱的樣子,心里很難受。”
說著,江興語的眼淚就下來了。
寧蔚往江興語那邊挪了挪,抬手摟住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肩上,輕聲說道“看著最親的親人躺在床上,咱們卻無能為力,那種無助很讓人窒息。”
江興語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淌,點頭道“阿蔚,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若是可以,我寧愿代外祖母痛。”
寧蔚掏出手帕為江興語擦眼淚“傻丫頭,你若為于老夫人痛,老夫人該何等心痛
于老夫人那么寵愛你,一定不舍得你為她難過。
知道于老夫人時日不多了,那就讓老人家高高興興的離開,興語,于老夫人最高興事是什么”
江興語有些愣怔,隨后說道:“外祖母最喜歡看到一家人高高興興阿蔚,我知道該如何做了。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