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略作思考,說道“沒什么不好應對的,就說老侯爺生前定下的婚約,放在一個錦盒里。
老侯爺臨終囑咐,樂哥兒到議親的年紀方可打開,咱們也沒有辦法,只能遵從老侯爺的遺愿。
就是娘娘那里,妾身得去向娘娘稟一聲,讓娘娘心里有數。”
石景揚低下頭在侯夫人的臉上蹭了蹭,“阿娘,你太好了。”
侯夫人唬著臉說道“老娘何時不好了”
石景揚笑著說道“好好好,阿娘最好了。”
侯爺見夫人應下,懸起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說道“樂哥兒接下來要去京畿大營領事。時間緊迫,夫人先去宮里給娘娘稟一聲,然后請上謀人去寧家提親。”
侯夫人一愣,問道“樂哥兒不是在東宮領事嗎怎的又要去京畿大營了”
侯爺說道“東宮這邊,樂哥兒只是暫時領事,咱們是武將之家,樂哥兒早晚要去軍營的。”
聽侯爺如此說,侯夫人不再多問,“行,那妾身先進宮去見娘娘,然后去趟國公府,將樂哥兒的親事與母親說說。媒人的事,等從國公府回來再張羅。”
送走侯夫人,石景揚轉頭朝侯爺深鞠一躬,“多謝阿爹”
侯爺掃了他一眼,轉身走到書桌后坐下的,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吧。”
石景揚先給侯爺倒了杯茶,才走過去坐下來。
侯爺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說道“徐冠杰調到御前做侍衛的事,基本定下來了。
你此番去軍營,正好趕上十月底的大演習,這回演習主要是旗鼓演習和排兵布陣,你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好好歷練自己,
石景揚明白父親的意思,欠身應下,“多謝父親的指點,兒子記下了。”
“去忙你的吧”侯爺伸手拿起桌上的書,低頭看起來。
石景揚欠身告辭。
石景揚退出房間后,侯爺往椅背上靠了靠,微微嘆了口氣。
兒子的親事,他與阿容雖是點頭了,但承國公府那邊
唉,藝姐兒是岳母大人一手帶大的,以岳母大人護犢子的性子,怕是沒那么容易過去。
候夫人從宮里出來,直接去了承國公府。
崔老夫人剛午歇起來,李夫人正伺候她喝燕窩粥。
聽了下人的稟告,崔老夫人與李夫人皆是一愣,兩人對視一眼后,崔老夫人將手里的碗遞給身邊的喬嬤嬤,說道“請進來。”
下人退下后,李夫人問道“母親,小姑怎的這個時候過來”
崔老夫人也納悶,搖搖頭道”我也不知,等等看吧。”
李夫人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小姑子這個時候過來,不會有什么好事。
不一會,下人引著侯夫人來到福安堂。
侯夫人先朝崔老夫人見禮,隨后朝李夫人見禮。
等下人奉上茶,崔老夫人看向侯夫人,開門見山的問道“阿容怎的這個時候過來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