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是因為石景揚娶了她,沒娶吳明藝,惹惱了國公夫人,國公夫人遷怒于侯夫人。
寧蔚萬萬沒想到,這當中,還藏著如此多的辛秘。
石景揚搖搖頭,“阿娘不知道,還未告訴她。府里,也就父親與我知道。星姐兒,辰姐兒她們都不知情。”
寧蔚問道“這事兒,娘娘與國公府的世子是知情的,對嗎”
石景揚抿了口茶,說道“按說,應該是知道的。
不過,也不一定,那會兒,娘娘與舅舅還小,這些事,他們不一定清楚。”
寧蔚想著皇后待侯夫人的態度,說道“我記得,娘娘對侯夫人極好。”
石景揚將身子往后靠了靠,說道“娘娘與阿娘打小感情就好。
從國公府的老人那里得知,娘娘與阿娘都是出生就被送到老夫人的院子,一直在老夫人的院里長到十歲,才搬到自己的院里。
娘娘長阿娘兩歲,她們在一個院里生活了八年。
娘娘搬去自己的院子了,阿娘不習慣,常常賴在娘娘的院子不走。
說起來,阿娘算是娘娘帶大的,兩人的情份極深。”
寧蔚問道“打算告訴夫人嗎還是一直瞞著她”
“表姑母與父親的意思,先瞞著阿娘,等魏、姜兩府的仇報了,冤申了,再告訴母親。”石景揚說道。
寧蔚坐直身子問道“魏、姜兩府的事有線索了嗎仇家是誰”
“表兄說他們查到了一些線索,具體是什么情況,我還沒來得及過問。
對了,我上午去了趟東宮。
太子說,今兒早朝,皇上龍顏大怒,皇上在朝堂上,當著文武大臣的面訓斥了劉相,當場革了劉祭酒的職。”
“這么大的事,僅僅是革劉仲學的職”寧蔚有些不滿的問道。
石景揚寬慰道“你別急,革職只是第一步,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
劉仲學身為國子監祭酒,做出這等事來,不僅僅是私德問題。
像劉家這種處在權利核心圈的人家,滿京城,滿大梁,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多少人想要那個位置
就算他是干干凈凈的,別人還想著法給他抹點臟污到身上。
何況是他自己不檢點,將把柄送到別人面前,誰會客氣
看著吧,接下來會有許許多多的人往上遞劉家的罪證。
這事,不會僅僅止步于劉仲學丟官。”
“那樣就好劉家遭了報應,也算給兄長報了仇,出了氣”寧蔚恨恨的說道。
石景揚看著寧蔚說道“阿蔚放心,這仇,咱們一定會報的。
柳掌柜與施叔回來了年后,他們還去南邊嗎”
石景揚不想寧蔚難過,將話題岔開。
寧蔚點點頭,“嗯,柳叔與施叔都回來了。年后,打算讓他倆再去趟南邊,我想在南邊置些田地。”
“怎么想做大地主”石景揚邊往杯子里倒茶邊笑著問道。
寧蔚手托著腮,瞄了眼石景揚,慢吞吞的說道“手中有糧,心中不慌。
我不單要將萬盛米行開遍大梁,我還要在大梁各地置田地。南邊的氣候好,一年四季可以種糧食,所以首選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