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興語笑著說道“是,這樣的女子,誰不想娶回去”
說到米行的事,侯爺想到寧側妃與大相國寺一起設粥鋪的事。扭頭看向侯夫人,問道“給大相國寺的捐贈,送過去了嗎”
侯夫人點點頭,“送過去了,今早著人送過去的,咱們捐了五萬兩銀子,記在寧側妃的功德賬上。”
捐贈這事,石景星也聽說了。
“阿娘,咱們的捐贈,為何要記在寧側妃的賬上
咱們與寧側妃又不熟。
況且,寧側妃未出閣時,可沒少為難阿蔚。
特別是寧蔚的母親趙氏,對阿蔚與寧二哥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
侯爺與侯夫人沒打算瞞石景星與江興語。
侯爺笑著說道“這事,沒有這么簡單。
陳王府之所以在此時將寧側妃推出來,是想分散人們對國子監教舍倒塌那攤子事的關注。
相府那邊,打算今日將劉祭酒的棺槨送回滕州。
此時讓寧側妃高調行事,吸引人們的注意力。
相府這邊低調將劉祭酒的棺槨送出城。”
石景星與江興語雖不懂朝堂上的事,但并不傻,聽威遠侯提點后,心里明白了個大概。
石景星說道“所以,咱們將計就計,把寧側妃的聲勢壯大,順道將陳王推到風口浪尖上。”
威遠侯笑著點點頭,眼里掩不住的贊賞。
另一邊,吳明藝靠在李夫人肩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前面的簾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夫人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吳明藝的臉,輕聲寬慰道“別難過了,有阿娘在,阿娘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如果說去威遠侯府前,李夫人是帶著試一試,說和的心態去的。
此刻,李夫人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樁親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成,是天作之合,皆大歡喜。
石景揚若是執拗著不低頭,而吳爾容偏袒的站在石景揚那邊,讓她的藝姐兒受委屈,
那就對不住了,從今往后,誰也別想過好日子。
吳明藝將臉在李夫人手上蹭了蹭,委屈巴巴的說道“阿娘,我做錯了什么
小姑母為何要如此對我我是她的親侄女。”
李夫人緊抿了下唇,這也是她心里的恨,她的女兒做錯了什么吳爾容憑什么這般羞辱她的藝兒
李夫人穩了穩心神,低聲寬慰道“這事,不是藝兒的錯,阿娘會為你討回公道。”
吳明藝的眼淚從眼角流下來,難過的說道“年前都好好的,不,就是開年那會兒,樂哥哥都好好的。
人怎能說變就變無緣無故的,樂哥哥一下變了個人,變得像個陌路人。
小姑母也是,之前待我多好
之前,小姑母見到我,臉上帶著笑,眼里含著光。
可現在呢,小姑母看我時,再不像重前那樣了。”
吳明藝說得很慢,很輕,整個人顯得很落寞。
李夫人聽得難過,心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樣,悶悶的痛。
“藝兒,別難過,有阿娘在,阿娘會為你討回公道。”李夫人溫聲安慰女兒的同時,對威遠侯府的恨意在胸里翻滾。
吳明藝沒有吭聲,在她心里,她并不相信李夫人能為她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