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往左一步,那男人便往左移一步;她往右邁一步,男人就往右跨一步。
“”如此反復再三,顧芊整個崩潰了。
干脆站住不動,側邊靠在舞蹈房墻壁邊上,讓他先過。
沒想到軍裝男人一動不動,仿佛老僧入定,一手插在褲兜里,一手自然地垂放在大腿一側,就是不走,就是不讓。
什么毛病
顧芊抬起頭,一手蓋在眼睛上,企圖遮擋掉炫目的陽光,便于看清眼前的男人。
手剛剛抬起,就被他扣住,拖著往舞蹈房的背面走,那里渺無人煙,適合作案
“哎”
顧芊猝不及防,別他拉了個正著,眨眼的工夫就被他扔倒在墻角。
嘶堅硬的墻體擦過顧芊的額頭,好巧不巧就在她額跡纏繞紗布的一塊,疼得她倒抽一口氣。
“喂什么人這里可是文工團你想做什么”
她拍拍屁股站起來,這里背光,她才終于將男人的臉看了個清楚。
嗯這不是下午跟人打架的帥哥嘛。
好端端的把她拉到這里做什么
顧芊腦洞大開,短短一分鐘,已經在腦海里設想了無數種理由。
男人步步緊逼,猝不及防出聲了。
“顧芊。”
男人低沉的嗓音比舞蹈房的交響樂還要深沉。
顧芊愣住“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雙手插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纖長的睫毛比女人還要優越,顧芊這時候卻沒工夫欣賞美男姿容。
她猛然一拍腦殼。
后勤部大門口的宣傳欄上,不就貼著后廚所有員工的大頭照和名字嗎
學徒工也有
“咳咳。”顧芊站直了身體,忍住額上的疼痛,放低了姿態“你是什么人這是要”
他挑了下眉,睫毛的陰影落在深邃的眼窩下“怎么,今天下午的事兒,這么快就忘了”
“啊”顧芊滿頭黑線。
不是吧,打架的事兒還真被他發現了
那他想做什么呢
殺人滅口,興師問罪
男人仍舊盯著自己看,一雙略帶凜冽的眼睛,如沼澤般危險難測。
顧芊悻悻地摸了摸臉,笑道“抱歉啊,下午我真不是故意要看的,不過我發誓,我什么也沒說而且我壓根不認識你,我犯不著到處傳播你打人的事兒。”
文工團紀律森嚴,尤其是眼前這男人穿著軍便裝,要是被領導曉得他在團里打架,后果必然嚴重。
語畢,男人的臉色忽然變得十分古怪。
他眉鋒微蹙,額前幾縷硬挺的碎發落下,黑眸嗜著光,像野狼狩獵時那般深幽。
顧芊以為他生氣了,馬上豎掌發誓
“真的,我保證我真沒跟人說,除了我,沒人知道的這件事兒我會爛在肚子里,你大可放一百個心”
顧芊眼露真誠,卻見男人的表情更古怪了。
那樣子,就好像生吞了一千只蒼蠅似地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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