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令人目瞪口呆。
他沒事吧,為什么不洗洗再喝
等等,關鍵點不在這里,關鍵是這杯子不會一開始就是蔣海朝的吧
淦
蔣家不像普通人家,招待客人有專門用的水杯,萬不可能把主人家的杯子給客人用。
但按照蔣海朝那男人的壞心眼,還真有可能做出那種事
顧芊心里罵了蔣海朝八百遍,心臟莫名其妙開始狂跳起來,臉頰也逐漸發熱,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躁的。
她安慰自己趕快忘記,只要假裝沒看見,就可以當做不存在。
可越不讓自己想,腦海里的那一幕就越清晰。
她咬牙切齒,抄起一把香菜往水龍頭下懟。
然而嫣紅的耳尖暴露了她的不寧的心緒。
幾秒后,身后傳來穩重的腳步聲“你洗菜還是掐菜呢。”
顧芊聞言低頭,香菜葉子被她薅了一半。
“咳。”她不自在地咳了聲,把葉子洗洗撿起來,甩一甩,再放入菜籃子,整個過程毫不拖泥帶水,當然,也沒抬頭看他一眼。
蔣海朝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觀察了一會兒,好奇地歪頭俯身下來“耳朵怎么那么紅,還渴”
熟悉的霸道氣息強勢鉆入鼻腔,顧芊像只受驚的小兔,嚇得肩膀一聳,圓而亮的眸子睜地大大的望著他。
因為洗菜的緣故,顧芊將長袖挽了起來,一截嫩白如藕的手臂便暴露在空氣中,又因為他突然的靠近,細小的絨毛受驚一樣地豎立起來。
那過于纖細的玉臂仿佛一折就能斷,偏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就將蔣海朝推出兩米遠。
“不渴。”她慌亂地把菜籃子放到水池邊沖洗,分明里面的香菜早已洗了個干凈,只是胡亂催促他道“你出去吧,別擋著我做菜。”
蔣海朝不懂她在慌什么,只覺得她的反應很有意思。
靠得她更近了,濃烈的男性氣息源源不斷注入她的鼻腔,縈繞在周身化也化不開。
“我幫你啊。”
說完抄起地上的土豆就往水池里塞,顧芊還打算拿這些水洗胡蘿卜和,一堆帶泥的土豆扔進來后,整個水池直接被染黃,什么也不能洗了
骯臟的泥巴讓顧芊再也顧不得尷尬,她額上青筋突突跳了起來。
“我謝謝你啊,不需要幫忙,你出去歇會兒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男人雙腳穩穩地定在原地,胳膊貼著她的肩膀“出去也沒事干,幫幫你好咯。”
可我不需要你幫忙啊混蛋
他洗個土豆就跟打仗一樣,邊搓,那臟水邊濺上了灶臺,貼著白瓷磚的灶臺很快就被染成了烏漆嘛黑的一片。
蔣家面積大,廚房卻不大,蔣海朝這高大挺拔的男人一進來,空間好像都被他攫取了二分之一,擠得很。
顧芊深呼吸,緩和好情緒后,找了抹布過來擦“你以前沒洗過是吧”
他的大力把土豆擦破了皮,卻渾然不覺有什么不對地繼續動作,語氣還理所當然“沒有啊,我連廚房都只進過兩三次。”
顧芊“”
怪不得。
由此可見,這公子哥是被寵地有多過分,居然連廚房都沒進過,為什么還有信心來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