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高興。”蔣海朝一雙眼睛好像能洞察她的所有心思。
“當然高興了。”在他陰郁的眼神里,顧芊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都一個星期沒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總覺得說出這句話后,蔣海朝的臉色沒方才那么難看。
蔣海朝不知道從哪里搞了輛黑色吉普,把人扔上了后座,兩個大漢隨之跟了上去,一左一右宛若門神坐在陸進舟身邊。
陸進舟被揍得頭昏眼花,睜眼都沒了力氣,更不用說他的腦袋現在仍被麻袋罩著,顧芊看不見他的五官,從外表上也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是以不知道她現在具體怎么樣了。
唯一知道的是,他沒死透
他兩只胳膊都被壯漢架住,即使坐在舒服的座椅上,也不得動彈。
而顧芊,她被蔣海朝掄著胳膊上了副座,然后長腿一邁,三兩下進入駕駛位。
“現在去哪兒”吉普發動后,顧芊揉揉被他握地略發紅的手腕,問道。
蔣海朝嫻熟地操作著方向盤,面無表情回道“給你拿行李。”
她眨了眨眼,望著他流暢的下頜“然后呢”
“回鹿城。”
汽車緩緩駛入寬闊大道,路上行人紛紛駐足眺望這輛氣派的吉普。
“他呢”指著后座半死不活的陸進舟問。
手腕靈活轉動方向盤,汽車拐了個彎,蔣海朝輕飄飄瞥她一眼“你說呢”
顧芊抿唇,中肯地說“他可是軍區的人,你們就這樣把他帶走,不會有麻煩嗎”
而且蔣海朝不是說他父親是組織部部長么,就這么帶他走,別說軍區答不答應,就是他父親,也不可能
聞言,蔣海朝表情依舊冷冷淡淡,窗外一束陽光灑在他的側臉,給他的下顎鍍上一層冷峭的弧度。
他薄唇微吐,簡單又冷酷的幾個字“不用你操心。”
“哦。”
從蔣海朝出現在臨市起,他的情緒就不太對勁,說話語氣帶著刺,聽起來好像顧芊惹了他似地。
瞥一眼后座兩位壯漢,越瞧越眼熟。
在后視鏡打量二人良久,她恍然大悟。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蔣海朝的時候,跟他在廢棄倉庫打架的那倆人嗎
什么情況,之前還跟蔣海朝互毆呢,現在居然約一起揍陸進舟
顧芊瞠目結舌,指了指后座“額這兩位,你朋友啊”
“誰跟他是朋友。”蔣海朝未發話,倒是那倆壯漢不耐煩地開口,語氣不爽。
顧芊“”
不是朋友,那為啥剛才蔣海朝吩咐你倆打架的時候那么聽話。
蔣海朝開車把顧芊送到介紹所拿行李,拿完行李直接回鹿城。
下車的時候,蔣海朝居然也跟著下來,同她一塊兒上了招待所二樓。
他把顧芊的行李搶了過去,自己拎著風風火火就下了樓。
顧芊緊趕慢趕,趕到樓下時,行李已經放入了后備箱,而蔣海朝,早悠閑地坐在了駕駛座上,隨即輕飄飄給她一個眼神“快點。”
顧芊小碎步上了副駕,返程路上沒主動跟他說一句話。
一路上,除了陸進舟時不時痛苦的和哼唧,便再沒了多余的聲音。
兩小時后,到達鹿城,蔣海朝沒先把顧芊送回家,反而開往了另一條她不熟悉的路。
她本想問他們這是要去哪里,但望著蔣海朝緊抿的薄唇和眉頭,又閉了嘴。
算了,跟著他走吧,他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軍綠色吉普繞了一圈,開進了總后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