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芊“”
果然跟老司機講葷話,是講不贏的
身體恢復后,蔣海朝抽空給了他的兄弟們一筆遣散費,兄弟們一個個紅著眼與他道別。
蔣海朝受不了,拍拍雷子的肩膀“有點出息,咋還哭了。”
雷子心中百感交集,想著以后跟蔣海朝再沒了瓜葛,還挺不舍。
“沒哭,就是挺舍不得的。哥,要是沒有你,我們現在不知道躲在哪個犄角嘎達翻餿水桶混日子。”
“以后咱還能再見嗎”
蔣海朝在文工團工作,他們是無業游民,天差地別,沒了共同的事業,還能有機會重聚嗎
“放心,還會再見的。”蔣海朝鄭重承諾“相信我,這并不是我們的結局,還記得我以前跟你們說過的話嗎,市場一定會重新打開,到時候,我們光明正大重聚。”
一句話聽得弟兄們熱血沸騰,原本了無生息的眼里迸射出巨亮的光芒。
他們熱淚盈眶,顫抖著“蔣哥祝你跟嫂子過上幸福日子,往后只要有吩咐,盡管來找弟兄們”
“謝謝。”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八寶巷,黑市從今往后也算徹底退出了蔣海朝的世界。
沒了黑市的經濟支撐,再除去一筆不菲的存款,蔣海朝的經濟來源只能從正經工作上入手。
他開始變得積極,不再插科打諢摸魚逗鳥,工作上表現出前所未有的主動。
同事們見到他這幅模樣以為他中邪了,一問才曉得。
他說“我可能很快就要跟顧芊結婚了,結婚后柴米油鹽哪樣不需要錢還得生孩子吧我得攢奶粉錢呀哪能再像從前一樣混日子。”
好家伙,原來能讓“浪子”回頭的,是孩子和老婆啊
一時間,辦公室內充滿了對蔣海朝的打趣和調侃。
六月下旬,蔣海朝得了一份到海市出差的任務,這是兩人談戀愛以來,第一次分別。
下班后來到蔣海朝的小屋,顧芊原本打算告訴他一件事,哪知剛進門,就被蔣海朝告知要出差一周。
顧芊頓了頓,給自己倒了杯水“好端端的怎么要出差以前也沒見你出過差。”
蔣海朝拿過她喝了一半的溫水杯一飲而盡,喟嘆一聲道“那不一樣,以前我壓根沒把這工作當一回事,現在黑市去不了,我所有的收入來源可就指望它。總得做兩手準備吧,萬一那邊遲遲不下政策,我總得保證有一份穩定的工作養你啊”
顧芊笑出來,抱著他親了親“還沒結婚呢,我不需要你養。”
蔣海朝一手拂在她腰間,一手輕揉她發頂“沒結婚怎么就不能養你了沒結婚我養得更起勁。”
“你就不怕給別人養老婆啊”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玩笑好像開過了頭,果然,再抬頭時,男人眼底陰翳一片,來不及驚呼,那人便俯身下來將她拆之入腹。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顧芊的脖子已經被他啃地沒一塊好皮膚,斑駁的紅色看在眼里,更刺激著他的神經。
“除了我,誰敢要你,我打斷他的腿”
顧芊訕訕打岔,推開人“開玩笑,開玩笑。”
他卻不依,勢必把人逮住好生懲罰一番。
最后把人剝地不著寸縷好生吃了豆腐,才意猶未盡地從她身上起開。
他癱在被褥上大口chaun息,良久后,側身將自家對象抱得更緊“顧芊,出差這段時間你必須守身如玉”
“那你呢”紅唇吐息,她用手在他胸口上畫圈圈。
握住她作亂的手放在牙齒上一咬,蔣海朝氣喘吁吁地說“放心,你男人誰也看不上,心里眼里只你一人,誰要是敢撲上來,我第一個打斷她的腿”
盡管知道他這是玩笑話,顧芊還是沒忍住,噗嗤笑出來“暴力狂動不動就要打斷腿,我看我才應該先打斷你的腿,那你就沒有本事去禍害其他女同志了。”
“啥,想打斷我的腿”蔣海朝側身,繼而把人重新壓了下來“看來還是不夠累,竟然讓你生出這樣的念頭,那咱們再來一次。”
說罷,以吻封唇,即使沒做到最后一步,但顧芊覺得,也沒什么差別了。
蔣海朝出差以后,顧芊身邊其實也沒圍上來什么圖謀不軌的男人,現在整個文工團誰不知道她是蔣海朝的人,想跟蔣部長的兒子搶媳婦兒,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嘛。
平凡的日子平凡地過著,顧芊以為一周會很快過去,等到那男人真的走了以后,才驚覺身邊沒了他,是一件多么不好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