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塬是孟繁臣的同系師兄,比他高一屆。一個學校混了好幾年,關系比什么都鐵。后面顧塬娶了原意的堂姐原茵。兩人算是親上加親。
說起來,孟繁臣會去梵于支教也和顧塬有關系。三年前,顧塬的堂弟顧硯欽拉上他的好兄弟江既白在梵于下轄的一個貧困山區捐建了三所希望小學。顧導和江制片怕自己的錢打了水漂,落不到實處,想找個靠譜的人過去主事。顧塬就推薦了孟繁臣。
孟繁臣一去三年,把學校從無到有給建起來,又面向社會廣招支教老師,吸納社會各界的募捐,讓學校慢慢步入正軌。等一切穩定了,他才回來。
“不去了。”孟繁臣抬手揉揉腫脹的太陽穴,雙眼微瞇,音色倦怠,“晚上被我老丈人灌了幾杯,現在腦子暈得很。”
“行吧,那我就不拖你出來了。你剛回來,好好陪陪小意吧。”顧塬聞言,不做勉強。
電話剛掛斷,身后冷不丁冒出一道輕柔的女聲,刮人耳郭,“是姐夫”
孟繁臣條件反射回頭,視線中央,原意穿一條貼身的吊帶睡裙,明艷的酒紅色,長度勉強遮住大腿根,裙擺下陰影晃動。
深v領,領口一大片白皙瑩潤的肌膚顯露無疑。往下溝壑起伏,風光旖旎。偏偏胸前最重要的位置濕了一小塊,突兀的兩點,無比惹眼。
男人不禁滑動了兩下喉結,覺得嗓子眼兒有些干澀。
原意沒察覺到他的打量,自顧拿著干毛巾擦頭發,又問了一遍“是姐夫打電話來嗎”
“嗯。”孟繁臣不自然地剝離掉自己的目光,懶懶散散應一聲,“喊我出去聚聚。”
“那你怎么不去啊”
“頭暈,不想出門。”
“哦。”
寥寥數語,話題到了這里,也就斷了。
原意不輕不重地擦著自己的頭發。兩節纖長的手臂暴露在燈下,皮膚明顯黑了一大圈。和其他部位對比都是兩個顏色的。
她膚色偏白,比一般人要白上好幾度。手臂曬黑的位置自然惹眼,想忽視都難。
孟繁臣不禁分出眼神,多瞧了兩眼。
原意往男人對面坐下,抬起下巴,往浴室方向示意了下,“你去洗澡吧。”
話音掉落,卻沒見孟繁臣起身,他窩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她有些奇怪,蹙眉問“孟繁臣,你怎么了”
“這學期帶軍訓了”男人的語調溫和又低沉,吐字清晰。
她下意識就問“你怎么知道的”
孟繁臣指了指她手臂,“曬黑了。”
原意“”
“新生軍訓今天結束了。”她無所謂地聳聳肩,“過幾天就白回來了。”
他沒再多說,轉頭進了浴室。
男人沖澡一向迅速,沒過幾分鐘,孟繁臣就神清氣爽地出來了。
原意吹干了頭發,扎了個低馬尾,露出一截白凈修長的脖頸。她剛給孟繁臣收拾好了客房,這會兒正抱著手機窩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刷朋友圈。
孟繁臣遠遠遞去兩眼,原本沒太在意。可眼神卻愣是定住了,眉頭一皺。
她頭上別的是什么
排骨
他抬腿朝沙發方向邁了兩步。定睛細看才看清那玩意兒原意在自己劉海上別了一枚排骨發夾。
這排骨未免也做的太逼真了,不管是外形和顏色都和真排骨沒什么區別。
腦門頂一枚這樣的發夾,出門會被狗撲吧
想到這,孟繁臣不由失笑。
原意這姑娘總喜歡買這些花里胡哨的小物件。29歲,即將奔三的年紀,內心卻十分少女。看看家里的裝修就知道,一粉到底。
是誰說的,女人至死是少女
這句話在原小姐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心里藏著事兒,原意這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洗完澡這會兒最明顯。
朋友圈反反復復刷了好幾遍,朋友和同事的那些動態都快被她盯出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