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趁著休假回了宛丘。一回來就來見原意。
大半年沒見著閨蜜,原意也挺想她的。立馬就答應了。
徐蔓這人行動派一個,沒耽擱多久,她就上原意家接她來了。
門鈴響時,原意正在對著鏡子給自己畫眼線,實在騰不開手。扯著嗓子沖客廳里的人喊“孟繁臣,去開門”
門一開,徐蔓見到人高馬大的男人,直接愣住了,“老孟,你回來了”
徐蔓和原意多年閨蜜,和孟繁臣也處成了兄弟。私下沒什么禁忌,都喊他老孟。
孟繁臣“嗯”了一聲,側開身子讓徐蔓進屋,“昨天剛回來的。”
徐蔓熟門熟路,一進屋就癱到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悠悠問“這次回來待多久”
徐蔓是清楚孟繁臣的支教事業的,每次回來待不了兩天就得走。
孟繁臣走到飲水機旁給徐蔓接了杯涼水放到她面前,“不走了。”
徐蔓“”
“真的假的”徐蔓驚詫萬分,“學校那邊你不管啦”
“學校步入正軌,我也好功成身退了。”男人嘴角噙著幾絲笑,半開玩笑的語氣。
“真稀奇”徐蔓端起杯子握在手里,公然調侃“你居然舍得你那群學生。”
孟繁臣“找了靠譜的人接我班,我很放心。”
話音稍落,男人停頓兩秒,余光掃向一旁的主臥。房門開在那里,化妝鏡里映出一張精致姣好的鵝蛋臉。原意正對著鏡子涂口紅,一抹嫣紅水潤的復古紅梨色,色調艷麗誘人。
他不自覺壓下唇角,“再說也確實該回來了。”
徐蔓察覺到孟繁臣的視線,高深一笑,“必須回來啊把這么漂亮的老婆留家里,你不怕后院起火吶”
孟繁臣垂眸淺笑,并不接話。
余光投向茶幾,正中央擺一只淺口陶瓷花瓶,花瓶里插著一捧銀柳,花枝鮮紅誘人。
他不期然地發現這花的顏色和原意今天的口紅很像。
“你和小意今天打算干什么”他另起一個話題。
“逛街唄”徐蔓聳聳肩,語氣隨意,“女人也就這點愛好了。”
孟繁臣叮囑“酒吧就別去了。”
徐蔓只覺得好笑,“老孟,你這一回來就管上你老婆了”
“我哪里敢管她,上頭最近嚴查娛樂場所,你倆能不去就不去吧,別給自己招惹麻煩。”
孟繁臣他父親退休前是市局的領導,家里的一些親戚也都在公安系統工作。他透露的消息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徐蔓晃了晃腿,“白天泡什么酒吧呀放心吧,我倆不去。”
原意有強迫癥,眼線畫了卸,卸了畫,倒騰了好幾遍。一個日常妝磨了近一個小時。
徐蔓都等得不耐煩了,這位大小姐才磨磨蹭蹭地出門。
坐的是徐蔓的那輛牧馬人,張揚熱烈的大紅色,開在街上特吸睛。也就徐蔓這姑娘能hod住。
原意從一上車就舉著一面化妝鏡,對著鏡子反反復復地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她撅著嘴,小聲嘟囔“蔓蔓,我感覺今天這眼線沒畫好。”
徐蔓“”
“行了大小姐,你就別糾結你那破眼線了。”徐蔓扯了扯嘴角,沒好氣道“反正你老公又不嫌棄你。”
“誰說我畫給他看的女人化妝是為了取悅自己。”
“大小姐說什么是什么。”這姐們總有一大套大道理。
徐蔓打了左轉燈,把車開進潮海路,窗外成片蔥郁的桂花樹徐徐倒退。
原意完全沒看窗外,自個兒對著鏡子臭美,“蔓蔓,這么久沒見,你覺沒覺得我皮膚變好了”
徐蔓扭頭覷原意一眼,悠悠道“有了男人的滋潤,皮膚肯定好。”
原意“”
“孟繁臣昨天剛回來好伐”原意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