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閨蜜聚完回來,她洗完頭發,順手就拿了枚發夾把劉海夾住。隨手那么一拿,沒想到偏偏就是這枚排骨發夾。
“我明天就把它燒了”原意鼓起腮幫子,恨恨地說。
省得這家伙自戀,覺得她戴這玩意兒勾引他
“別啊”孟繁臣欺身而來,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耳旁,細細碾磨,“想吃肉了就戴著它。”
原意“”
“孟繁臣,你無恥”原意伸腿就想給他一腳。
腳踝被他抓住,手指貼住她皮膚,一寸寸往上滑,瞇起雙眼,“小意,今晚的談話還沒完呢咱們現在來好好談談。”
原意果然還是了解孟繁臣的。所謂斯文,所謂溫和,全是表象。這人分明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妥妥的斯文敗類。
千萬別惹孟繁臣,不然有她哭的時候。
他下手特狠,原意幾乎受不住。呼吸聲越來越急促,身體難以遏制地輕顫,雙手無措地垂在兩側,想極力抓住點什么。
胡亂摸索一通,最終也只抓住了孟繁臣緊繃的手臂。
他常年健身,手臂勁瘦有力,充滿了力量感。
原意用力抓緊,眼前燈影輕搖慢晃,白茫茫一片。
就他這體能,還需要喝藏紅花補身體開什么玩笑
原意的喉嚨被掐住了,發不出聲,整個人繃成一張弓,睜眼瞪著孟繁臣。想逃,又逃不掉。完全拿他沒辦法。男女之間力量懸殊,她根本就不是孟繁臣的對手。
胸腔里憋著一股氣,不想讓他好過。亮出爪子使勁兒去撓他后背。
“嘶”孟繁臣倒吸一口氣,咬緊后槽牙,擠出話來“原意,你謀殺親夫啊你”
“孟繁臣,你溫柔點會死啊你特么屬狗的是吧”她原本心里還覺得恨恨的,這會兒居然有些委屈,鼻尖泛酸,眼眶都紅了幾分。
她又沒得罪他,憑啥對她這么狠
這話一出,孟繁臣倏然一怔。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剛剛自己過分了,完全沒顧慮到她的感受。
原意提隱婚時,他就覺得心里不舒服。他和原意都是同一類人,心眼比針孔還小,睚眥必報。只要自己不痛快,就不會讓對方好過。
跟她較勁兒,一不小心就過頭了。
“對不起,小意。”他低頭親她額角,放低姿態跟她道歉“我錯了。”
緊接著就放緩了許多。
大丈夫能屈能伸,該道歉時就得道歉。何況在這種事上和媳婦兒較勁兒也不厚道。
原意這人吃軟不吃硬,就得別人哄她。孟繁臣放低姿態,她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后面孟繁臣太溫柔了,她就像是被人泡在了糖水罐里,幾乎都要溺斃了。
這人狠起來是真狠。可溫柔起來又毫不含糊。他一旦用心哄人,只會讓原意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不到十點,原意就窩在孟繁臣懷里睡熟了。
過去三年,兩人分隔兩地。可在床上卻相當和諧。原意睡覺時會格外地依賴孟繁臣。
她喜歡抱著他睡,把他當抱枕,依戀他身上熨帖的體溫。抱住就不愿意撒手。
孟繁臣任由她這么抱著自己腰。他靠在床頭看書。
還是那本時間簡史,一頁一頁翻看。現在比剛才能看得進去。
之前忙著學校的事兒,天天一兩點鐘睡。長久的生物鐘形成了,這會兒根本睡不著。
怕打擾原意睡覺,他把床頭燈調暗,翻書聲也盡量控制在細微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