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您覺得我真的可以嗎”九瑄聽了阿父的話,不禁問。
“阿父跟你說說你母親的事情吧。”楚國公沒有直接回答九瑄的話,“你母親是個莊重,知禮,有著遠大想法的女人,”
“她還在世的時候,便經常督促寡人上朝,有時候,她提出的想法比任何一個朝臣的想法都好,”楚國公陷入回憶,“她的光芒太亮了,這個世界容不下她。”
“你知道她是怎么逝世的嗎”楚國公又說,“現在所有諸侯國的田地說是周王的,其實早已被下面的人分干凈。就像楚國,楚國大部分的土地都在寡人手中,但還有很多土地,已經被王,陳,郁等大貴族壟斷。”
“寡人名下的土地還有寡人壓著,但其他的貴族,他們是不會把那些奴隸當人的。他們把平民抓走,再在平民的臉上刺上字當成奴隸,壓著他們在土地上日夜耕種。”
“土地是私有的,奴隸也是私有的,即便是寡人,也不能隨意插手。但她卻看不過去。”楚國公嘆了一口氣,“她想要變革,她想要幫那些人,但卻反而被那些人所害。”
“寡人沒有多大的野心,但如果你想,寡人就算拼盡全力,也會護你周全,不管你想做什么。”楚國公笑了笑,又點了點九瑄的小鼻子,“如果前面有人擋著你的路,就把他們殺了,如果有人膽敢傷害你,那就毀了他們最重要的東西,”
“小九,你要記得,寡人一直都會在你身邊。”楚國公認真地說。
“阿父,”九瑄依賴地依偎在阿父的懷里,“阿父,你對我這么好,是不是因為母親”
九瑄的話問出來,楚國公卻是哈哈大笑,“你母親是個難得通透的美人,我欣賞她,卻也沒有達到生死相隨的地步。我也相信,在她心中,我是沒有那些黎明百姓重要的。”
“寡人對你好,是因為你就是你,你就是小九。”說著,楚國公便命人把一個燒著的火把拿過來。
不僅如此,楚國公還下令,在禮學堂四周倒上油,鋪上柴草。
“拿著,把讓你感覺不舒服的東西,都燒了罷。”楚國公舉著火把,把它遞給九瑄。
“阿父,燒了的話,那禮學堂”九瑄大吃一驚。
“寡人本來就不在意禮學堂,你回來后,禮學堂現在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幫助你更好地了解各種學識。”楚國公不以為意地說,“寡人又不是那些人的爹媽,沒有額外找人教導他們的意思,”
“既然他們對你不好,那就回家自己學吧,簡直就是在浪費寡人的錢財,”楚國公大手一揮,“從明天開始,寡人會命各種流派的代表人到關雎宮授課,小九只要在關雎宮學就好。”
“小九,記住,你是寡人的孩子,這天下,不會,也不能有人讓你受委屈。”楚國公冷著臉說。
九瑄笑了,“好,阿父,小九會記住的。”說著,她便右手用力,把手中的火把,高高地拋到了禮學堂門前的那堆柴火上。
火從禮學堂門前的柴火堆上熊熊燃燒起來,橘黃色的,明亮的火在漆黑的夜里顯得尤為明顯。很快,整個禮學堂便成了一個巨大的火堆。雪在簌簌地下著,可九瑄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阿父抱著九瑄,兩人就這樣,在雪中欣賞起這第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