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兒真是誤會吾了,吾對瑄兒可真真是一見鐘情,”周臻一副風流肆意的模樣,“吾之前就說了,若瑄兒覺得吾有皇后不好,那吾就直接把她給廢了,再昭告天下,把瑄兒迎娶入宮。”
“哼,你說迎娶就迎娶嗎,孤一點都不認識你,你以為阿父離開后你就有機會接近孤了嗎,孤告訴你,一點機會都沒有你不要癡心妄想了”九瑄傲嬌地說。
“不接觸怎么認識呢”周臻瞇了瞇眼,“瑄兒在這里,楚國公怎么離開了看楚國公這么疼愛瑄兒,他舍得么”
來了九瑄心中暗道,她就預料道,周臻會問這個問題。“是孤讓他回去的那又怎樣”
“孤就不想見到他孤就要讓他回去”九瑄憤憤不平地指著周臻,“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東西,見到美艷的女人就移不開腳步,”
“氣死孤了阿父竟然為了那個舞女忽略孤”九瑄又是生氣地說道,“孤不就是看上了阿父賜給那個舞女的發釵嗎,阿父竟然不肯給孤”
“王姬大人,國公大人最后不是給您了嗎”綠腰在旁邊“勸”道。
“孤不管那個舞女戴過的東西,孤才不要”九瑄又喊道。
“那這可就是楚國公的不是了,怎么能為了那樣下賤的人”也不知道周臻信不信,反正他也是若無其事地接起話來。
“啪”一聲,周臻的面前竟然飛過一個杯子,周臻一個不查,那個杯子竟然就摔過他的面前。他雖然躲避了,但這個杯子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也太快,杯口把周臻的臉劃破了一個口子。
這個杯子是九瑄扔的
周臻帶過來的人立馬把周臻圍了起來,他身邊的護衛還把刀拔了出來。周臻神色不明地看著九瑄,他用手摸了摸臉上的那個傷口。
手指上有血,這似乎是一個十分新奇的感覺,他又看向了九瑄。
“你也一樣你現在說著喜歡孤,對孤一見鐘情,那天你還不是盯著陸春嬈在看,一臉色瞇瞇的樣子”九瑄像是沒看到周王室這邊的警戒一般,繼續無理取鬧著。
“陸春嬈是誰”周臻突然問了一句。
“稟告陛下,陸春嬈是那日第一支舞的舞女,您還曾贊嘆過她的舞姿。”周臻身邊的大太監恭敬地說。
九瑄心下一驚,雖然周天子面上是什么事情都毫不在乎,可是可是他身邊的大太監連區區一個舞女的身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果然,周臻這次來者不善。
“怎么,你還不承認嗎”九瑄昂著頭質問道。
“承認,當然承認,”周臻突然笑了,“那也只不過是野草而已,哪能跟瑄兒這朵牡丹相比,吾可是真心求娶的啊。”
“那就讓孤看看你的誠意吧”九瑄說著話,便是十分驕傲地昂首轉身離開。
回到內室后,九瑄在衣袖里緊緊攢著的手,才算是放松了下來。面對這個很可能是傷害阿父的人,九瑄恨不得把他當場擊殺。她花費了全身的力氣,才能克制住這種沖動。
“回去看看阿父。”九瑄的聲音里充滿著疲憊。
九瑄就這樣跟周臻周旋著,周臻一日幾次地過來騷擾,九瑄的心也越來越不安,她總覺得,周臻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這個機會。
回到行宮的第三天,九瑄正在給阿父擦著臉。
雖然有太常的藥壓著毒性,可阿父依舊陷入了昏迷,每日九瑄都會陪在阿父身邊說說話。
“王姬大人,大事不好,”陳白突然急沖沖地進來了,“斥候來報,從毅大公駐地到行宮的那一段路的木橋被人砍斷了,”
“那是一條捷徑,如果要繞路,怕是會多上三四日”陳白著急地說。
“這么巧”九瑄把拳頭攢緊,“能聯系上毅大公嗎”
“有,斥候騎馬日夜趕路,曾跟毅大公碰過頭,毅大公表示會盡快帶人趕來,還請王姬大人再堅持多一兩日”陳白繼續說。
九瑄把手中的布巾放下,她不禁站了起來。木橋被砍斷肯定是人為的,就是不知道那到底是周王室的人砍斷的楚國內的人砍斷的還是楚國內投靠周王室的人砍斷的
周臻的耐心似乎已經越來越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綠腰又一臉著急地過來稟報,“王姬大人,周天子在外面硬是要闖進您的寢宮,說是有好玩的東西要獻給您”
“他要闖進寢宮”九瑄心中一緊,為了確保阿父的安全,阿父就在自己的寢宮里。不僅如此,為了讓阿父養身體,阿父的藥都在自己的寢宮調。
只要周臻一進來寢宮,就能知道自己寢宮里藏著病人
“王姬大人,要不然奴婢就讓黑甲軍強行把他趕出去”綠腰著急地說。
“不,不行,”九瑄搖搖頭,“這樣只會欲蓋彌彰。周臻對楚國垂涎欲滴,如果讓他知道國公的情況,怕是會有一場大戰”
“可是王姬大人,這么大的藥味”綠腰急得都不知如何是好。
九瑄突然走到了門邊,她對著門邊的一個黑甲軍說,“把你的刀給我。”
那個黑甲軍雖不解,但他還是十分順從地把刀給了王姬。
接過黑甲軍的刀,九瑄就是往自己的手劃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