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倒是沒有幫軍營干什么,他一直待在青壯群里,只是府城城墻要修建,國公府也要修建,便被分去國公府了。
顧四也糊里糊涂地幫著不知道哪個營忙活了幾天。
最后還是顧二最先提出的不對勁“他們不會要把我們也一起收進兵營里打仗去吧”
他天天在公府,偶爾能聽見下人的閑聊,并不是空穴來風。
這一個猜測倒是有理有據的,但是當他提出這個猜測的時候就已經晚了。還沒等他們為這個可怕的猜測做什么準備,大家還想著等第二天晚上休息的時候一起商量商量。
可是顧老爹就被迫跟著去城外“拉練”的突騎莫名其妙地一路行到了戰場。
而且有了編制,如果逃走按逃兵處理的那種。
“從那天起,我們就沒了聯系,這幾個軍營都不像一路的。”
聽完李素商還在沉思,一時沒說話。
倒是顧田氏嘆了一聲“老二和四狗還好,他們倆小子機靈,有啥事也知道避一避,倒是大山,是個死心眼,我最擔心的就是他。”
聽了這話,顧老爹也是一聲嘆。
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何況這不單單是遠行,而是血肉相搏,生死難料啊。
李素商給顧老爹填了碗茶水,重新坐著凳子上,看向顧老爹,問道“您在外頭消息比我們靈通一些,知不知道戰局如何了”
這個顧老爹還真知道,畢竟他如今也是輾轉過兩個軍營,連五軍總督的弟弟都認識了。
“這我還真知道一點,去年各地匪患反賊層出不窮,漠北草原的敵人也蠢蠢欲動,西邊還有個藩王謀反,叫什么梁王還是啥的。
我知道的不大清楚,只是跟著突騎營去了漠北邊關,先穩住漠北的局勢,然后方老將軍帶著他手下的玄甲軍去平了那梁王的反。
那一戰聽說可是十分慘烈,梁王城久攻不下,整整耗了七天七夜,玄甲軍填進去了近三萬兵馬,其中虎嘯營損失極為慘重。”
顧田氏聽得面色有些發白,這三萬兵馬里會不會有她的兒子
天底下有三萬個母親等不到她們的兒子了。
顧老爹先是嘆了一口氣,又道“后來我到了荊州軍,才知道,荊州軍的功績不比也別的戰功少。”
說到這,顧老爹又打起來了一些精神,仿佛與有榮焉,以下這個話題應該夠他吹上幾年。
“前些日子,中州亂了你們別看咱們豐源啥事沒有,其實外頭是十室九空,所有人避著戰火,背井離鄉的。
有些人為了不再過流浪的日子,組成了一個土匪幫派,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整整禍害了好幾個州府,但是卻越來越壯大,有越來越多的流民加入。
本來皇帝沒想管,還是總督說不能不管,都即將要抗旨去平亂的時候,那群土匪的頭子居然稱帝了土匪稱帝多新鮮呢
這下皇帝坐不住了,平亂弄他我們總督正好順勢出兵。
簡直像有神仙庇佑一般,我們一出兵,那群人跟一團散沙似的,不戰而潰了
皇帝他老人家高興了,又賞錢又賞人又賞官,我們總督才變成總督了。”
李素商聽著卻沒那么開心,皺了皺眉。
她對于皇帝荒唐隨意的舉動十分不解,平了個反賊而已,不至于賞這么大的官職,難道
她抬起眼,看顧老爹,問道“您可知道漠北如今局勢如何了”